她的身子,不偏不倚的落在一个男子的怀里,那个男子一身白衣,腰间挂了一只玉葫芦。
“是你?楚公子?好巧啊。”亓安安嬉笑两声,双臂揽住楚云庭的脖胫。
这是一间宽敞的地下石室,石室里安置了石桌石床,还有石凳。
楚云庭在和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岁的男子下棋。
许是亓安安坠落石室时,动静太大,惊动了正在与人博弈的楚云庭,他身子轻轻转动,在半空中接住了下坠的亓安安。
亓安安身出陌生的地界,急需要人助威压阵。待她看清身边的人儿,正是楚云庭时,身子毫不犹疑的贴上了他的身子,用她的胸腔,悄悄蹭楚云庭的臂膀。
“楚哥哥,原来你在这儿?我寻了你许久,也不曾见你回房,原来你在这里陪伴先生下棋呢。”
“我最是讨厌观棋,头痛的紧,心口也好痛,你送我回房吧。或者,回你的房间,也好。”
亓安安言语轻柔,带了一丝温暖的甜,她脸上的笑意,更是恰到好处的美丽动人。
仿若是一个女子,正在对自己的情人,倾诉衷肠那般,充满了甜蜜,与喜悦。
楚云庭淡笑着,神态淡然的坐在石凳上,继续下棋。
他既不阻止亓安安欺在他身上,带着甜软气息的身子,也不打断那如同蜜毒一般,蛊惑心神的声音。
“楚哥哥?原来我是你的楚哥哥。”
“你楚哥哥我也想离开这处牢笼一般的密室,你以为,这里是可随意进出的?”楚云庭一脸宠溺的看着亓安安,拿了手中的棋子,刮上亓安安的鼻梁。
棋子落在脸上的感觉不慎舒爽,亓安安感觉鼻子上一片冰凉透骨,眼神中闪过一抹怒意,而后急速的消失。
“小姑娘,你可识得千里独行侠严寒?”与楚云庭对弈的男子,沉默了良久忽然出声问道。
亓安安打量了两眼,端坐在石桌对面,略显沉稳的男子。
忽天真无邪道:“不识。”
“那你可又识得青衣门的主人廖慧如?”容貌秀美的中年男子又出言问道。
“不识。”亓安安又道。
“呵呵,小姑娘,你不识得青衣门的主人,我却知晓她的去处。她是当年在江湖上,唯一一个轻功了得,能够追的上我的人。可是,她轻功追的上我,却看不上我。害的我在江湖中伶仃飘落了许多年。”千里独行侠严寒一张略显秀美的脸上,遍布青灰色的胡子茬,略显狼狈,亦带了一份成熟的风韵。
“你说的这些又与我又有何关系?我不识的千里独行侠,更不关心廖慧如。我只关心我的楚哥哥,他的一颗心,是否落在我的身上。”亓安安说着,不由将自己的身子,越发贴上了楚云庭笔直的身子。
千里独行侠严寒落下手中的黑子,淡笑道“这件事情当然与你有关系。因为我忽然改变了主意,打算将南柯褚的下落,和峨眉山掌门师太的秘密,悉数告诉你的楚哥哥。老夫我一个人在江湖中漂泊,身边没有人照应。如今作为交换,我希望用我知道的消息,和你的楚哥哥交换,我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同意。”
亓安安一双美目,精明灵动,在严寒和楚云庭的面上寻梭了一番后,忽的抽出半揽着楚云庭臂弯的手,拍打了不存在的灰尘,笑道:“老前辈,您在江湖中德高望重,是我们一代晚辈们学习的榜样,不论您有什么要求,作为晚辈的楚云庭理应赴汤蹈火的完成才可,又何来交换一说。他在江湖中,顶多乳臭未干,还没有资格与你谈条件。你们忙吧,啊,我先走了。”
亓安安作势朝着石门走去,还未曾抬起脚步,端坐在石桌边的楚云庭忽的长臂一览,将亓安安禁锢在怀抱中。
“楚哥哥,你怎么这样急?莫非现在便要与我洞房?你……?你……?你还未曾三媒六聘的去我的家中下聘,怎可如此轻薄我?我,……我生气了。”
亓安安在楚云庭的怀中挣扎不过,只得将头埋在楚云庭的臂弯里,装作很是生气的模样。
“哎,真真是一个骄纵任性,乖张无礼的女子,空长了一张肖似廖慧如的容貌,性情却不如她那般清雅高洁。”千里独行侠严寒忽的撸撸胡子,摇头叹息道。
“严大侠,你的意思是亓姑娘的容貌肖似青衣门的主人廖慧如?”楚云庭的言语中忽的带了一丝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