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好奇，“江教授平时都什么反应?”
闻言，曾惜侧头看向程悦瑜，小妮问出了她在意的事。
“教授当然都是点点头，然后就走人，要不然就是这样。”程悦瑜冷着脸，沉着声，“不用，不需要，再见。”
曾惜看着她模仿江景行，一板一眼的顿时失笑，听见她的回复倒是挺像江景行的作风。
冷漠得让人退却。
但这张明珠倒也是有一颗坚强的心。
曾惜想此，不免又想到自己，她不如张明珠，人家懂得表达的自己的心意，不论对方如何的冷漠，她却不气馁。
而她……迈不出那一步。
小妮感受到身旁人的情绪，见她低垂着眼睑，整个人沉沉静静地。
“惜姐，你……”
“我想休息一会儿。”曾惜出声打断。
其声淡淡，程悦瑜和小妮相识一眼，小妮上前把药酒放在桌子上，两人走出房门。
房门关上，狭小的空间瞬时变得昏暗，曾惜坐在床边，抬头看向桌上的药酒，目光微黯。
江景行，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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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曾惜受伤了，虽然不严重，但摄影组的人都让她缓缓拍摄，反正时间还很充裕，曾惜只好让他们先布置好场地，然后去访问一些村民的日常，尽量找些素材。
而她被小妮拘束着，无奈只能记录一下教师日常。
“你们慢点!”
程悦瑜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坐在厨房门口的曾惜闻声望去。
只看见一群小孩子正往这儿跑，而程悦瑜满脸的无奈在他们身后追着。
“阿姨好!”
其间几个孩子瞧见曾惜，大声问好。
小宁朝他们说，“不是阿姨，要叫姐姐!”
曾惜闻言失笑，他们又改口说：“姐姐好!”
这几天这些孩子们总会往这边跑，他们知道从大城市带来了一些新奇的设备，一开始是个别几个人跑来偷偷看。曾惜有次看到和程悦瑜提了可以给他们开课程，她安排人教他们认识设备构造。
程悦瑜一听马上跑去和江景行说了这事，课程的事就下来了。
孩子们每天到这儿来，来来去去就认识了曾惜，个别淘气的总会叫她阿姨，小宁一直纠正他们，见几次纠正几次。
曾惜倒是觉得无所谓，她也确实算得上是阿姨。
“今天是惜姐教课吗?”程悦瑜走来见她这儿问道。
曾惜摇头，“今天是小妮，我录制一些视频。”
程悦瑜点头，朝身旁闹哄哄的喊道：“好啦!现在跟着老师走，小队伍排好!”
她的声音不大，但孩子们马上安静下来乖乖地排起队伍。
一张张青雉的脸上泛着藏不住对新奇事物的好奇和欣喜，曾惜架起摄像机朝着他们拍摄。
陈旧的衣裳上有着缝补的痕迹，脚上穿着早已破洞的鞋子。
镜头内矮小的队伍渐渐离去，末尾的小宁忽而扭头看来，那张暗黄的脸庞上却满是笑容。
……
傍晚，李莲做好饭菜，叫了几个男生在屋外支好桌椅，让孩子和大人们过来吃饭。
曾惜正和小涛在器材室里编辑视频，因为房间有限，她就把一些工作都放在器材室里进行。
“这一块。”曾惜指了指屏幕上，“把一些杂物拍进去了，你处理一些。”
她按了电脑的空白键，视频播放，教室内的讲台上男子背对着镜头，宽大的双肩，高挑的身姿，他抬手在黑板写下文字。
白皙的手背上的筋骨突出，节骨分明的手握着粉笔在黑板上写着字。
曾惜按键的手指一顿，小涛偷偷看了一眼身旁人的反应，他轻咳一声，曾惜低头看他。
小涛将一旁的摄影机打开，“这是昨天的村民采访的录像，你看一下。”
她低头看着屏幕，她忽而瞧见一幕蹙眉指着，“这个地方……”小涛闻言低头顺着她所指的地方看去。
摄影机在两人之间，因低头的动作，两人的脸庞与身子都有些靠近。
走来的江景行站在门口看见两人的姿势，他伸手轻叩房门。
曾惜闻声扭头看去。
江景行的身子挡住了门外的光线，他逆光站在原地，垂眼看着她和小涛，神情冷漠，
曾惜见是他一怔，她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一是她的自己内心的原因，二是他下课的时候，她都出去摄影了，这会儿突然看到他，有些没反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