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玲看着桌上的茶杯嘴角一勾:“怎么只有一杯茶?贵府的茶是有多金贵啊!能让柳姑娘要让我与若因两人分这一杯茶吃!”
柳梦珍听后心中一叹,本就知道来者不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不过,这是她的地盘,她还能怕了她们去!
柳梦珍也不打算再让毫不留情的反刺回去,“茶倒没多金贵,普普通通而已,不过不管侯府的茶有多金贵都比不上贵府的门贴不是,竟让郝姑娘舍不得多递出去一张!”
访客前递门贴也是为那些主人家行方便,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早已成为了大周名门之中的出行礼仪,像郝玲这种不问自来的,早就是失了礼数,而且像现在这样,谁知道郝玲还带着一个好姐妹呢!缺杯茶又能怪谁?
郝玲一语凝噎,她这不是怕柳梦珍不见她吗?
郝玲白了柳梦珍一眼,在文若因的催促下,开门见山的道:“我今日来,就是想为家兄讨个公道的,敢问柳姑娘,家兄如何得罪了你,你竟如此恶毒?”
说到最后,郝玲面孔上透着遮掩不住的愤恨与嫉妒,这次来,与其说是要是为郝大公子讨公道,倒不如说是郝玲在发泄心中的不甘,没错,就是不甘!
郝玲不懂为何父亲如此的窝囊,为了不让家人找上侯府跟平西王府,甚至禁了家人的足,还说什么招惹不起,哼!有什么招惹不起的,都是即将嫁入皇室的闺秀,且按现在的形势,她将来的夫君二皇子已经是铁板钉钉的真龙天子了,她作为将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如何招惹不起?
她心中不服,在去了一趟平西王府无功而返后,刚回到家就破天荒的被素来疼爱她的父亲训斥了一顿!伤心之余郝玲难免对柳梦珍二人心生愤恨。
“柳姑娘为何不说话?虽说今日家中无长辈前来,但至少柳姑娘也该给一个理由吧?”文若因插嘴道。
听了文若因的话,郝玲犀利的眼神看向眼前听到质问仍悠闲自在的柳梦珍,阴郁嫉妒的心情又涌了上来,是因为瞧不起她才如此有恃无恐吗?哼!等着吧!今日不逼的你跪下磕头谢罪,她就不姓郝!
柳梦珍心中微叹,文若因这句话明里暗里的都在说她柳梦珍看不起她们,不屑与她们说话,这可是在郝玲的怒火上又添了把柴了!没看见人家嫉恨的眼神吗,都恨不得要把她撕了一样!
“并非是不想说,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说而已,毕竟这可牵扯到皇室而已!”柳梦珍抿了茶,看着郝玲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语重心长的道:“说实话,这件事归根结底郝大公子还真应该感谢我们!”
“感谢你们!”郝玲不可置信的尖叫。
“别激动!别激动!稍安勿躁!”眼看着郝玲将要上手了,柳梦珍摆着手示意人不要激动 ,随后继续道:“令兄那天说的话委实是已经涉及到了皇室秘辛,你想啊!这将来那位置归谁,是能在大宗场合说的吗,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说了去,再往圣上跟前一弹劾,怕就不是打几鞭的事了!其实嘉禾郡主鞭打郝大公子,就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而已!”
郝玲听后,怒容稍退,面露迟疑,说实话,她觉得堂兄说的很对,但她也知道心里明白就行,这可不是能说出口的!
旁观的文若因看郝玲面上的迟疑,心中暗骂郝玲草包,就被一句话给说服了。
文若因清清嗓子,柔柔的道:“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该嘉禾郡主来打呀!而且郝公子的背·····”说到这,文若因低下头,一副惊恐的模样。
文若因这就话可是点醒了郝玲,对啊!若是做给外人看,不是谁打都可以吗?父亲、二叔、祖母,这些人都可以,而且堂兄也不会被打的那般惨!
思及此,郝玲对着柳梦珍怒目而视,她觉得柳梦珍是在胡弄她!
而柳梦珍则是一副此言差矣的模样,冲着文若因冷冰冰的说到:“嘉禾郡主怎么没资格!平西王府是太后的外家,嘉禾郡主自然也与皇室有亲,况且郝公子非议皇室,本就该由皇室责罚,你们想自己处理,岂不是越俎代庖,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想替今上处理国事了!”
“我们没有!”话刚说完,文若因与郝玲脸色大变,急忙反驳。
柳梦珍微微一笑,“我知晓没有,这件事我与嘉佳郡主一时兴起才帮忙的,也不指望郝姑娘感谢,但今日郝姑娘怒气冲冲地来要解释,已是失礼,如今我已解释完了,还请郝姑娘跟文姑娘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