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安排丫鬟领着孙雅出去,临走前,孙雅朝着柳梦珍挤挤眼,柳梦珍隐蔽的朝着孙雅竖了竖大拇指,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晚膳时间,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饭,柳正毅是知道柳梦珍去了庙会的。
“今天在庙会玩的如何?”
“嗯~挺好的,很热闹,对了!我还给爹爹、娘亲带了礼物呢!”说着,招来红袖去拿礼物。
送给柳正毅的是束发的玉冠,有爹爹的自然也有娘亲的,给徐氏的玉钗明显与玉冠是一对,上面都刻的有梅花,简约又不是精致,当时柳梦珍一眼就看中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嗯!好看,豆豆的眼光极好。”自家女儿送的,即便是一条布,那都是最好的。
经柳正毅这么一夸,柳梦珍原本就得意的笑脸更加灿烂了。
徐氏在一旁不忍直视:“行了!行了!吃完饭再夸也不迟。”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徐氏脸上的笑容一直没落下。
毕竟忙了一天、太过疲倦,用过晚饭后,柳梦珍就回自己的院子歇息了,刚到家时,柳梦珍忙着应付徐氏的问话,这一闲下来,柳梦珍总感觉哪不对,直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柳梦珍才猛然坐起来:“我的簪子!”
徐氏与柳正毅照例一番温存后,徐氏香汗淋漓、檀口微张、娇喘吁吁的趴在柳正毅的胸膛上。两人原本正在讨论柳绍哲的春闱,也不知哪句话激到了徐氏,徐氏话题一转:“侯爷有没有给豆豆寻到先生?”
柳正毅呡着唇:“寻是寻了!就是不知那位愿不愿意了?”
“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总得让人先瞧瞧我们豆豆吧!咱们豆豆这般聪明懂事,定是可行的!”
别看徐氏整天嘴上嫌弃柳梦珍,但毕竟是自家女儿,嫌弃的话只能自己说,外人谁敢说一句?徐氏定是要与其拼命的。
“嗯!过两天我就带豆豆去拜访,你也别太担心。”柳正毅安慰道,“天也不早了,快睡吧!”
再说慕煊这边,在柳梦珍离开风味居之后不久,慕煊后脚就回了暂时的住所。
书房里,慕一垂首立于书案前:“王爷,柳四姑娘已经平安回复府了。”
“嗯!还有吗?”
“属下打听到,靖远侯似乎在为柳四姑娘寻先生。”
说到这儿,慕一不免有些郁闷:想到堂堂龙影卫第一队的队长,竟然沦落到要去打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寻先生?”慕煊微皱眉头,“我记得陆太傅好像在这儿修养。”
“是!”慕一回道。
说道陆太傅,那可是连他这个习武的都佩服的文官,先皇在时,陆太傅便是先皇的左膀右臂,即便如今怀帝上位,陆太傅仍然是朝中为数不多的立场鲜明的先皇党。想当初,先皇莫名其妙的暴毙,传位给如今怀帝的时候,陆太傅是当时反对最厉害的人,甚至要求彻查先皇死因,就差没明目张胆的说出怀帝弑兄篡位,后来还是因为太后出面才得以平息。可即便如此,陆太傅仍然不遗余力的给当今皇上添堵,可陆太傅又是朝中的台柱子,又有太后撑腰,皇帝还真不能拿他怎样!
就在一年前,陆太傅与怀帝在朝中大吵一架,吵完后直接折子一上,领着家里人就来青州休养,台柱子没了,怀帝又是个没能力的,现在指不定怎么烦呢?
有勇有谋,说的就是陆太傅,不过好端端的,王爷提陆太傅干什么?该不会……
“去备些礼物明天随我送去陆府。”慕煊扭头对连安嘱咐。
第二日,柳梦珍因为心里藏着事,早饭用的心不在焉的。徐氏见她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担心的问:“豆豆,怎么了?这般没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没有,娘,我没事儿,我在想庙会呢!挺好玩的。”柳梦珍昨晚就想过了,安平王那般谨慎的人,应该不会忘记还簪子,况那簪子留着也会是个麻烦,既然簪子不在安平王那,就只能是母亲在昨晚报信的时候留下了,但柳梦珍不好直接问徐氏簪子的事,而且因为昨晚撒了谎,柳梦珍有些心虚,就怕一开口漏了馅。
“我当是什么!不就是庙会吗!有何可想的?”话虽这么说,但徐氏想想以往柳梦珍不是窝在家里吃,就是窝在家里睡的,虽说女子不能常在外抛头露面,但徐氏也怕再这样下去,柳梦珍会闷坏的,现在好不容易因为好奇愿意出门逛逛了,徐氏是巴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