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白说“看样子,我们没有见面的这六年,发生了很多事啊。你每天都来练车吗?”
苏香玉说“我还要上班,只能在每天下午六点到八点,练两个小时。今天是星期天,我全天都在练车。你也是来报名学驾照的吗?”
严白说“我早就拿到驾照了。我是陪我朋友一起过来的。”
苏香玉看看那朋友,对他微笑着点点头。那朋友也含笑点头。
严白说“你去练吧。我们告辞了。再见!”
苏香玉摇摇手“再见!”
那朋友边走边对严白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的?”
严白说“是的。”
那朋友问“你还喜欢她?”
严白说“她已经结婚了。”
那朋友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我看,长得也一般啊!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了。”
严白说“各花入各眼。她就是入了我的眼。不过,她现在每天练车,皮肤是稍微黑了点,其实,她皮肤很白皙的。”
那朋友说“这晒黑了,还戴着太阳帽,也被你认出来了。”
严白笑了笑。
那朋友说:“入了你的眼又怎么样?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
严白却想的是,刚才我问苏香玉的时候,她面露难色,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她为什么能到沪海大学去上班呢?莫非,她离婚了,又嫁到沪海大学了?
想七想八的,严白一晚上都有些心神不宁。
第二天,星期一,他下定决心要问个清楚,于是,借口有事,来到板鸭厂,找到了芳大厂长。
说了说工作上的事,后来,不知不觉就扯到了包装袋子上的广告图像苏香玉。
严白说“我昨天在驾校里看到了苏香玉,她怎么又到上海了来了?”
芳大厂长说“唉!苏香玉真是命苦呀!”
严白问“怎么回事?”
芳大厂长说“本来,她就是被安信骗回家结婚的,婚后,还被婆婆和姑子们嫌弃。”
说到这里,芳大厂长想起,自己还给安信做过内线,心里很有点过意不去。
严白问“为什么嫌弃她呢?”
芳大厂长说“农村老婆婆刁钻,苏香玉不会干农活,人又老实,又是没有花彩礼钱,主动上门去的媳妇,自然不被看重。”
严白笑了“这是什么道理?不要彩礼反而被轻视?要了彩礼反而被看重?”
芳大厂长也笑了“农村人就这么点眼光。越挑剔越被看重,越随和越被嫌弃。”
严白无奈的摇摇头。
芳大厂长厂长当然不会告诉严白,婆婆作践苏香玉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有人说苏香玉跟过好多男人。
芳大厂长本人对苏香玉印象很好。觉得苏香玉不是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轻浮的女子,所以,对于那些话,也是半信半疑的。
当然,就更不会和一个不熟悉的人说起这个。那会败坏苏香玉的名声的。
芳大厂长说“苏香玉被婆婆和两个姑子打,后来,婆婆又唆使丈夫打,没有办法,她才离了婚。离了婚,她就来找乔青莲。
乔青莲心疼她,就把自己的留学生回国政策优惠指标给了她们母女,这才转了户口,安排了工作。如今,乔青莲要到美国待产,苏香玉主动要跟着去照顾乔青莲,过几天大概就要走了。”
芳大厂长慢慢说来,严白却听得心潮起伏,没想到,苏香玉竟遭受了这么多。
如果知道这样,那个时候,他就应该再主动一点。说到底,苏香玉当时躲着自己,还不是因为对他严白不放心,他一个国家工作人员,为什么要找一个农村户口的姑娘,她是怕他玩弄她吧!
如果,自己下定决心,说要跟她结婚,她怎又会不同意呢?说起来,还是自己不够主动,也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决心。
现在,苏香玉离婚了,可想而知,她更不会轻易答应自己。
他一个钻石王老五,为什么要找一个离婚且带着孩子的女人?
可是,严白就是喜欢苏香玉,从那时到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忘记过。
想到这里,严白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二十五,严白开了一辆吉普车来到沪海大学,找到了后勤处,问到了苏香玉上班的地方。
苏香玉听说有人找她,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