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泉有些茫然,随即,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胖胖的猪对着大白菜使劲拱的情形。
然后不由得嘴角一抽,无声笑了起来。
尚德忠瞬间就明白了,大笑起来。
乔青莲嗔怪道:“你们俩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好不好?有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你们这样拦着是什么意思呢?”
二人几乎同时说:
“志愿不能报在一处。”
“你不能和他报志愿在一起。”
乔青莲说:“怎么可能报在一起呢?我要到上海,但是时悦青的志愿绝对是在北京。绝对是在清华。”
尚德忠问:“万一他知道你报到上海,他也到上海呢?”
乔青莲笑了起来:“时悦青可不是一个能够牺牲自己的人。更何况,他的志愿,他自己也做不了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他的志愿操心呢。你们是不是多虑了?还有,今天你们阻拦了一个时悦青,我到大学去了,你们怎么可能天天跟着我?哥哥要到美国去读大学,老叔也要读大学。”
尚德忠说:“我也到上海。”
乔清泉看了尚德忠一眼。
乔青莲说:“就算你到上海,你也不可能和我一个学校啊。所以,所有的事情都要我自己处理。在生意上,你们不是很相信我的能力吗,在这个问题上,你们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会好好处理呢?”
“你还小!”两个人同时说。
乔青莲哭笑不得:“我不小了。”
比你们两个人加起来都大呢。
“不行!”两个人又同时说。
乔青莲瞬间变脸:“再小也有人权。”
乔清泉也瞬间变脸:忽然想起郭凯芹对他的干涉。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做了和母亲郭凯芹一样的事?这纯粹是下意识的本能。
尚德忠问:“莲莲,你怎么处理?”
乔青莲说:“这是我的隐私。”
二人不再说话。
乔青莲说:“我现在已经成人了,不是初中生,高中生了,可以处理自己的事了。”
二人还是沉默。
乔青莲说:“时悦青绝对不可能为了我放弃清华大学,他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我对他也没有什么感觉。”
乔清泉面色一松。
尚德忠心里一喜:“你怎么知道?”
乔青莲继续说:“那天,就是那个星期天,我们一起从吴老师家出来。我见过他的母亲,那是一副官太太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姿态,如果传出时悦青为了我改志愿,只怕马上就会有人打上门来,进行讨伐,我怎么会去自讨没趣呢!我是绝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二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乔青莲又补充道:“妈和叔叔暂时还要在汉水做生意,我不会将他们置于危险之中的。我不在家,怎么可能让他们被别人羞辱呢?那样的人家我高攀不起,也不会去捅马蜂窝。所以,你们放心好了。”
乔清泉的脸色也柔和了。
尚德忠欣慰地笑了。
乔青莲说:“现在,你们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吧?”
乔清泉点点头。
尚德忠说:“好,我放心了。”
乔清泉问道:“莲莲,你刚才说,妈还要暂时在汉水做生意,是怎么回事?”
乔青莲说:“我先到上海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然后再将他们接过去。”
尚德忠问:“你不是要将这房子买下来吗?怎么还要将他们带到上海呢?”
乔青莲说;“房子买下来,只为将来有个落脚点。至于他们人,还是跟着我比较好。”
莲莲果然是走到哪里就将母亲带到哪里。
这真是将母亲当孩子来养。
侉子从邮政局回来,问道:“你们怎么没到邮政局门口等我?”
乔青莲拍拍头:“一件突发事件,就忘了。Sorry”
侉子问:“什么突发事件?”
大家都不说话了。
尚德忠说:“已经没有事了。你就不要问了。”
侉子偏要挖根究底:“到底什么事啊?”
尚德忠说:“就是一条狗追莲莲,我们大家为了保护莲莲,就跑了,忘了你了。”
侉子一下子惊慌起来:“狗咬到莲莲没有?”
尚德忠说:“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他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