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她的手主动拽住自己的发尾,越瑿笑着道:“不可能,若这么大的执剑阁都不干了,徐玔要就不给执剑阁好脸色了。”
怀中的小妖萎靡起来,手中的劲却有了,拉着他的发尾毫不心软。婴婴无意吐槽道:“难不成是执剑阁所有的人和缪鸿合作?”
这无意的话给了越瑿当头一棒,他瞿然看着婴婴,将脑中的话语缓缓吐出:“你说得对,执剑阁的所有人!了寻只是代掌门.......让我想想。”
院中杂记记载,执剑阁刚开始由剑客创立,语曰:仗剑行侠,匡扶正义。
剑客为世家之子,模样俊朗,目若繁星。越瑿支着下巴,心烦意乱,终在无数的相貌形容中找到一句:虽为徐家之子,却有如此胸襟,可叹可叹。
婴婴看他神情突变,不住问道:“想到了吗?”
越瑿嗫嚅道:“徐家,执剑阁......为徐家所创,书上写,那个创立执剑阁的徐家人已经去往大天......”
“那就是不存在了?”婴婴琢磨着他的表情,见他忧心忡忡,“你怎么一脸慌张?有什么问题吗?”
何止有问题,是很大的问题。照掌门所说,火凤百荆为大天之物,却能飞到此界。照此推断,竟将大天也扯了进来。
大天、李家、徐家、执剑阁,事情越想深入越是复杂,牵扯的人与事着实太多。
执剑阁的创始者为徐家人,创始者的徐家人又到了大天之界。徐家又将自己女儿嫁到了李家,李家又和越家祖辈都是好友。来祁城之前,李家老爷李信元死于待城,徐玔似乎认为是越家下的毒手。越家越祺、李念涟在前往祁城的途中中了血蛊。
越瑿抵着眉间。死了李家奶娘,后到祁城得知落红盎城皆中蛊毒,再后来便是越璃、缪鸿之事。
他自顾说道:“缪鸿之事牵扯李家、执剑,执剑可能牵扯徐家、李家,越璃一事牵扯缪鸿和她背后合作的人。玉器白虫和血蛊,定是两方人所做,前者可能是缪鸿,后者却无半分消息。”
婴婴听到他的话,也觉脑子炸裂:“会不会是三方合作?李家徐家,执剑、李家、徐家。如果说执剑阁和徐家有联系,那么了寻为什么不顾徐玔的表态?他效忠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徐家人吗?”
“徐家现在除了徐玔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残,老爷子已过百岁。”说着说着越瑿低头,与婴婴对视,二人皆是一怔,异口同声道:“李怀歌!”“假脸!”
李怀歌既是李家人又是徐家外孙,有极大可能。
婴婴想到徐玔,出言问道:“徐玔呢?李怀歌有极大可能,那徐玔是在做什么的?装样子?”
越瑿摇头:“徐玔刚到祁城时就讽刺越祺,因为李信元的死。可李家本就与越家要好,她是如何怀疑到越祺身上?这种东西动脑子都不会想到越家。”
“挑拨离间?”婴婴按着下巴道,“心里有鬼?”
似乎只有这两种可能,得知李信元死去被人挑拨离间,要么就是心中有鬼早对越家暗自下手。
将此事联系到血蛊一事。越瑿试探道:“若血蛊是她所放?可时间对不上,血蛊在她到祁城之前就发现了,李信元在之前就已经死了。死后报复?太明显,说不通,何况血蛊还有在二派里。”
婴婴仍有些怀疑李怀歌和徐家的关系。
门外巨响,有人推门道:“越哥!!!苍灵!”
是栗梨,她急忙跑来,袖边沾着血迹,气喘吁吁道:“死人了,死了好多人,全部都是血蛊!!”
血蛊?越瑿抱着婴婴起身,随着栗梨向外奔去。
短短几个时辰,已经发生剧变。街上遍布呻吟,半数人都敞着衣物,胸脯腹部具是血洞,隐隐能看见血洞中的小虫。
栗梨脸色苍白,只是带着越瑿不断往落七住处去:“越叔和李姐姐也在,盎城掌门也在,大家都在......”
一路走去,一路都是如此。呻吟血迹蔓延街道。
到了落七所住之地,只能里面连连急呼:“夫人!!”
待越瑿几人进去,只看见越祺神情难看地看着怀中之人,手掌覆在李念涟小腹,白光顺着手掌流入腹中。
“你们来了?”落七招呼道,眼却直直定在婴婴的身上。
越瑿微微侧身:“掌门唤我等前来作甚?一不会法术,二又不知晓血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