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灵隔着单薄的内衬捂住心脏,她咬着下唇颦蹙眉头轻声鼓励自己:“再等等吧,唔,总得找一个不伤他的说辞。”
出门打热水的越瑿正巧遇见散着湿发的篁。篁看着对方身上的冷凝气场,一下子联想到了回屋的苍灵,她开口解释道:“黑玉呀,我们香料......反正就是无意中把小苍灵也拉下浴池了。你在打水?”
拎着木桶,越瑿伸手试着温度,水温滚烫,他放下心回答篁的问题:“她肯定单站很久,全身都是冰的,你们玩着无聊的香料游戏别牵扯到她。”
说罢,越瑿提着两桶热水离开,留下篁一脸蒙逼地挠着头:“啥香料游戏?”
篁啧了一声,果真苍灵还没说真话,看样子还是不敢说。停在原地,她叹着自己也蠢,别人的事她这个旁人插什么手,最多也只能帮百荆一个小忙。摇着头她甩起汗巾沿着小路打算给某人一个通报。
浴桶可不止需要两桶水,来来回回好几次。苍灵终于进了浴桶,隔着绘有草木鸟虫的屏风,她窝在水中吐泡泡,还不时竖着耳朵听着屏风外的动静。
安静得很,越瑿支起下巴,屏风上印着影影绰绰的剪影,只有木桶没有人,他站起缓步走到屏风前小声敲击:“婴婴,不要总是蒙在水里,不好。”
水花拍打的声音连着惊慌失措细软的嗓音想起:“我,我知道啦!嗯。”
看来陷入思考孩子突然被自己吓到了,他坐会座位,打算眯着眼小憩一会等苍灵出来,弹指唤出魂火装点在屏风外。
魂火的存在约莫是不需要的,他也没能小憩。那边的苍灵清着嗓子让他进来,说有话和他说。越瑿扬唇,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踱步走进屏风,半张脸从浴桶露了出来,小手一挥,接着便是圆润白皙的肩膀。翠色的瞳眸闪着潋滟的光,她的下巴抵在浴桶边沿:“阿玉,我有事和你说。”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在圆润的肩膀,越瑿揶揄道:“现在可不适合用来说事,婴婴。你应该知道我有多......”
肩膀上是掌心传递的火热的温度,苍灵紧张地看着对方,忽然才想起现在的自己仍在沐浴。她的脸火速变红,那只能算是自作作受了吧,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出乎越瑿意料地猛地站起,将全身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原本便在滚烫浴水中的身体接触到冷空气默默打了个寒颤,越瑿也没想到会这样,唇角控制不住地抽搐,怀中扑进了个苍灵。
嘴上说的这样不行,手臂还是老实地圈入了整个人,抽出挂在架上的外衣,越瑿半举着女孩将她套好。脑海中印着刚才的影像,越瑿暗叹转世和以前一般,他搂着苍灵的小腰道:“真是吓了我一跳,这是要做什么呢?”
“想问你相貌的事!”外袍半遮半掩,隐隐能从那点裂隙看到隐约的风景,苍灵握着他的手掌,“嗯,就是你原本长相就是邪气的吗?这个邪气是好词。”
屋中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她坐在越瑿的大腿上,握着他的手掌,让越瑿鼻子一热。他捂着下半张脸别开了头,另一条手臂紧搂住女孩:“别这样,我受不了。”
越瑿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上,哑着嗓子道:“李夫人的样子,我是夫人儿子长得自然像李夫人,夫人是艳丽长相的,你说我的样子是什么呢?”
靠着的肩窝一动,苍灵抱着他的脖颈疑惑:“你是不是黑了?也不算是黑吧,就是比原来深了点,星天可没有太阳,整天又都是阴天。”
唇角微勾,他从苍灵耳侧吻至圆润的肩膀,喉中的细喘已经要溢出声来:“在中行的时候,我就变黑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烛火自成一番天地,点照着周围的摆设。忍着越来越热的身体,他沉默地为怀中的人穿理好衣物。自己脱去衣服就着苍灵洗浴的水清理身体。
身后的屏风传来或是愉悦痛苦的声音,苍灵蹲在椅上乖巧地抱着膝盖,她想要不要把自己刚刚得知的东西告诉百荆,可是如果百荆追问起来她又该怎么回答呢?
疑惑之中,越瑿袒露着上身走出屏风,水滴从胸膛顺着腹肌流到被黑裤遮挡的地方。他擦拭身上的水痕,抬头看见苍灵一脸痴呆的样子。
觉得好像,越瑿也起了玩弄的心思:“喜欢?”
窝在椅上的苍灵摇头,坦诚道:“你好平啊,第一次见你脱衣服,我一直以为你身体那么硬也是有点胸的,没想到几乎没有胸的呢!怪不得你总是不让我亲近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