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给了个台阶，她有太多疑惑需要对方的解答：“鲲央的司春神性格是怎样的?很温柔吗?还是很...软?”
愁蕴看着手中的剑，摇了摇头：“我活了千年，人家司春早就在千年之前消亡了。不过鲲央的妖灵说司春气质温润，脸上的表情总是严肃庄重的。那些鲲央的小妖灵总是缠着我说司春的翠色眼睛多么多么好看，说什么那双眼盛着自然生灵和万物。”
她的描述和栗梨记忆中的苍灵完全不符，苍灵总是软着一张脸，根本没有什么严肃的时候，气质也一点都不温润。
说实在，栗梨有点想要偷笑，愁蕴话中的司春神现在是个软萌爱吃炸蝎子的女童，她捂住了唇，咬着唇肉抑制嘴角泄露的笑声。
“不过，那些鲲央的妖修们都说，司春外表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如何顶着个严肃的脸也会被她的子民揉着笑来，基本上算一个与子民颇为亲近的神吧。”愁蕴道，“不过现在也只出现在那些妖灵的话中，长辈传到现在，新生的妖灵谁也没见过司春的样子。”
不知是庆幸自己有幸抱过苍灵还是心疼鲲央新生的妖灵，栗梨的表情扭曲。
新进弟子是火凤百荆带来的这个消息早就被玑玉告诉了愁蕴，今天这么一讲，她已经隐隐察觉到栗梨和火凤百荆甚至是鲲央司春有密切的关系。
执法门一向不喜欢怪挖抹角，她直接开口道：“看你的样子，是认识司春大神了?方才我一说你就捂嘴偷笑，看样子是对司春神的形容感觉惊奇。栗梨，你认识真正的司春神?”
剑尖垂在地面，栗梨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眼前的温柔女人，可是她连中行界一事都全部吐出，握住剑柄的手微颤，栗梨抬头道：“先前与您说的苍灵便是司春大神，她应该经历的所谓的转世轮回变作现在的苍灵。”
愁蕴别过头去，放在柄上的五指紧握。她盯着远处飘浮在空中的玉莲花灯，神是没有转世的，所谓的转世只是一个个残魂凑巧拼凑，更别说没有人见到司春大神消失的场景。神的残魂很难收集，司春为灵果而化，若是消亡自会融为万物，残魂不可能凑足一个转世。
鲲央老一辈讲着主角再也不存在的故事哄骗着一辈又一辈，愁蕴不由唏嘘，觉得心中悲凉，她转头勾唇：“那那位司春神也要去洵秦吗?我可以见一面了?”
“师姐!那是肯定的。但是绝不不能让越瑿看见，他会疯的?”栗梨看着她不解的样子，挠头傻笑，“越瑿呀，百荆叫他为黑玉。估计也是转世吧?哈哈哈，我也没想到身边那么多名号大的人。”
剑穗在半空扬起，愁蕴的笑容更大了，孤山黑玉她略有耳闻，当年做了罪恶多端之事的男子，虽被鲲央司春驯化，可那等恶劣之事星天却无人能超，除了新出来的徐究。
她倒是没想到，司春大神转世竟也带了个黑玉，还真不怕黑玉拔剑杀人，那个火凤百荆竟也愿意让黑玉待在司春身边。愁蕴啧了一声，这下更有趣了。
所有的暗潮隐藏在风平浪静之下，屋中的苍灵早就整理好凌乱的穿着等待越瑿的归来。窗外暗影掠动，竹叶飘落屋内，她守在窗边看着外边的景色，眼底却是一片静谧，她实在太冷静了。
身后是门轻轻拉动的声音，越瑿从外边回来，他上前揉着苍灵的脑袋，和她一起看着窗外的风景：“婴婴，我想呢，玄清之境大概很快就能打开了，百荆他们说三日之后，芒浮也已经说定他那个好友常烟会一起来，我们等着就好。”
女孩转身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胸前是闷闷的声音：“嗯。阿玉，这三天你要不断练剑才行，最近我都没见过你练剑了。”
手掌轻抚着背后，越瑿轻道：“也是，再不练剑，再好的天赋也没有用处。我就在屋后的竹林练剑如何?你在我旁边看着。”
怀中的脑袋蹭了又蹭，声音沉闷地回答：“嗯.....我喜欢看你练剑!”
苍灵抬头，笑容灿烂。越瑿反揉着她头顶的乱毛，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在另一边听到的不利消息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袖口滑落着一只身色通黑的玉簪，他轻轻将苍灵的头发挽起，将黑玉簪插进她的发中。如他来时所想，果然好看。
目从玉簪流离至翠色的瞳眸，越瑿扬唇，指腹沿着眼睑滑到眼尾，他果真爱死了这双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有小仙女评论和收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