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蕴敏锐地发现百荆眼中的深思,她勾起难以琢磨的微笑,终于察觉到了吗?哪怕是神的残魂都很难转世的事情。
笑容吸引越瑿,心怀鬼胎的二人对视,相互投了个微笑。越瑿没有回答百荆的话,都是白搭全部都是发泄。
栗梨盯着他的一双异眼,想到了石路上的鲜血和碎肉,她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自己割肉流血?石道上的血是你的?好奇怪?”
越瑿颔首,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道:“我是第一个踏进此地的人,幻觉,无数的幻觉,它还能控制内心,我实在无力控制自己的大脑。”
这回答没问题,可也有些牵强。愁蕴看着对方的左眼,一手托腮:“她的眼睛可真漂亮,你真不适合。越瑿,方便透露一下幻觉的内容吗?”
薄唇张合,无声的一字吐出:“血。”
愁蕴眯起双眼,她寻找对方回答的端倪,寻找无果,舌尖舔着牙槽,黑玉转世果真厉害,撒谎不打草稿的那种,眼神严肃哪有什么端倪可寻。
越瑿一字答出,谁管愁蕴对自己的怀疑,他半跪在苍灵旁边,手臂搭在膝上,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刚开始就想问了,您很爱苍灵?”愁蕴嘴边的弧度增大,栗梨一惊小力拍打提醒对方,想制止她的提问。
百荆这下是盯着愁蕴了,奈何目光被愁蕴完全无视还赏了白眼。想起百荆在路上的耽搁,越瑿勾起柔和的笑容盯着苍灵道:“爱慕至极,刻苦铭心。”
愁蕴躲开栗梨的拍打,佯装诧异:“您的形容还真是出乎意料,您对她的爱刻骨铭心?”
“只是一世的爱如何刻骨呢?前世?”细长的眼眯成缝隙,她的眼中似乎闪着诡谲的光,“在下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着实听不懂您的话。”
此话为免有些强词夺理,栗梨攥紧了双拳睫毛低垂,刻骨铭心,自然是刻骨铭心。中行界的痛苦涌上心头,亡者已逝,生者自然刻骨铭心。何况是一世的爱,只是不足二十年的亲情也足以刻骨铭心。
“师姐,你不要问了。”声音沙哑难辨,愁蕴一手挡住了她的话,栗梨掰开她阻挡的手指,低哑着嗓子叫道,“师姐!您不要说了!”
含着低泣的声音传来,愁蕴转头便看见那双含着泪的眼睛,她突然噤声,眼皮一跳,才想到自己也扎了栗梨一刀。愁蕴沉默下来,用歉意的目光看着栗梨,就此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己搞一下
《黑化了三世的人》 o
《用三世来拼老婆》 o
《死不洗白》 o
《再撸毛,就鸡掰吧》 o
《我和朋友谁更重要》
《死给你看》 o
《一只心累的肥啾》 o
《肥啾好累啊》
《度化什么我选择死亡》 o
其实我觉得都可以,好难选
☆、半梦半醒
愁蕴闭上了嘴,获得半个胜利的越瑿扯唇刚在开口讥讽,就对上那浅翠色双目,不知何时醒来的苍灵表情冷静,用诡异的眼神盯着越瑿。
被盯的人坦荡地直视着她:“苍灵?怎么了?还冷吗?”
他连续问了三个问题,苍灵轻轻皱眉,唇抿了起来,她看着越瑿像还没回神似的。鲜红的舌尖轻触唇瓣,唇是微微淡粉,在苍白的脸上更显诱人。
越瑿捂着嘴,防止自己的喘息,自获得黑玉的大半记忆,他只是被苍灵盯着都会不由自主地喘息,以前倒能控制,可是现在他控制不住。
浅翠色的瞳眸似有莫名的吸引,那是因为救他而落下的痕迹,难以抑制的轻喘从指间露出,百荆诧异地看着他满脸泛红。
又是一声轻喘,愁蕴一脸蒙逼,拉着栗梨远离越瑿。苍灵的手从斗篷伸出,苍白的手臂摇摇晃晃,往越瑿那边递去。
他低俯着头,握住了那只惨白的小手,身体打了寒战,冷,彻骨的冷,但是他很喜欢。一手握住不够,越瑿又伸了一只,揉捏轻抚,他看着对方的脸,若不是条件限制他定然将苍灵整个抱起。
莲叶舟行驶,黑河的尽头还未到达,舟上的几人无所事事。昙昙爬在玉树的顶端,伸长脖子查看出路,昙昙娇气,不一会儿又从树下滑下,瘪着嘴跑到苍灵怀中撒娇:“哼,大人!全都是黑的,没有光!”
盯着越瑿的残眼一颤,温柔起来,苍灵抽回越瑿的紧握的手,轻柔地覆在昙昙头顶:“嗯,没事,你所得很好,昙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