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享乐
屋中的愁蕴看见了拿着木桶的男人,毫不在意地向越瑿勾起挑衅的笑容。这种小儿科的攻击对越瑿没有丝毫作用,还是手中的木桶更重要些。
来来回回好几趟,每次经过竹屋,那留下的四人组都托着下巴看他打水。
“为何不用决法呢?”愁蕴笑呵呵,“他跑来跑去的样子真傻。”
不知哪里出来的篁微笑地将手中甜糕放下:“抱歉呢,我们这里除了打架和意外,什么都要自力更生呢?”
她转向栗梨,温和地道:“可要随我去厨房吃些东西?刚出锅噢。”
刚刚成立的四人组马上瓦解,只剩愁蕴一人留在竹屋。
越瑿来来回回,早就把热水放好。等待已久的苍灵试了试水温,看了眼屏风和在旁等候的越瑿,她试探地拉着对方的袖子:“你进来好吗?”
搞啥子?越瑿蒙了一会,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摸着对方的放下的长发,他屈膝和那双浅翠瞳眸对视。苍灵抓紧袖摆的手放下,长睫忽闪,脸泛起微红:“那,那就算了吧。”
大腿被推着出了屏风,越瑿单掌捂着唇口,这是美人计吗?房中落有竹椅,他双目含笑,调高声音问:“婴婴,已经在洗了吗?”
“在了?怎,怎么了?”屏风后面的声音蒙沉似罩着浓浓水气。得到答复的越瑿,捞把竹椅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浴桶里的人一惊,吓得沉入桶底。
长时间这样对身体可不好,更别说对方还伤了眼睛。越瑿站起,站浴桶前捞人,苍白修长的掌被手接住,苍灵只露出头顶和一双眼睛,嘴咕噜噜地吐着泡泡。额上的湿发被越瑿撩到耳后,双颊捧起,促使她扒住桶沿。
手掌放下,越瑿将早就备好的伤药放在一旁,郑重道:“不要像刚刚那样把整个头沉下去,不好。你还伤了一只眼睛。”
苍灵扒着桶沿,露出一双眼睛:“阿玉,我很厉害,这样没事的。”
越瑿无奈,只能伸出指尖柔柔地点着她的额头:“你不是司春,哪有司春那么厉害?”
“哎,阿玉你见过司春?”烟雾朦胧,湿气使人困乏,热腾腾的空气熏红了二人的脸。
“自.....自然没有。”还没被熏晕的越瑿眯起桃花眼来,“你是被熏晕了吗?我怎么可能见过司春呢?”
浅翠温和的瞳眸刹那间冷了下来,软和的声音接着冰霜,苍灵道:“你见过司春,至少在记忆里,你明确见过司春。我只是想确定这个信息,你对于自己恢复记忆的事说的总是模模糊糊。”
点着额头的手被拉住,她已经忘记自己处在什么环境,拉着手直往水里带:“请告诉我!”
上臂被她抱住,那浅翠瞳眸还是死死地看着她,看来今日死要一个答案吗?苍灵不顾现在的二人已经是肌肤相亲,他叹了声气,僵硬着整只手臂:“行行行,我呢?在我的记忆里只有黑玉和司春特开心的日子,抱着她踩果,抱着她坐在树上吃东西,除了这些都没了。”
苍灵盯着他那双异眼,将信将疑地松开左臂。她皱眉道:“我暂且信你。阿玉,我先告诉你,我在璇秦恢复的记忆不止有诸钧岛和玄地,除了如何消失,我都记起来了。”
神色不变,越瑿忽地想起那只叫做“徐究”的坠魔,虽说是自己的一小半,但还是问问吧。他打探道:“这是好事,你可想起“徐究”此人?他好像认识你和百荆的样子。”
左手托着下巴,苍灵轻皱眉头摇头:“不,我确实不认识他,我的印象里没有这样的人,再说我平日接触的只有鲲央妖修,反正我遇到的人里没有长相苍老的。”
长相苍老,越瑿这才想起对方在血池处于昏迷,自然什么都察觉不到。他低垂下眉睫,这么说除了百荆和栗梨,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徐究”那时的相貌喽?
看他默不作声,暗自思考,苍灵托着脸道:“不过,这没关系,百荆告诉我,那个徐究长着一脸邪气,一看就知是北海的,很好认。”
手上温热,苍灵搭上了他置在桶沿的手,越瑿捏着她的脸用疑惑的神情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想问我什么?尽管问吧,我的记忆里你不喜欢怪挖抹角。”
掌心被她摊开,指尖滑在掌心,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掌心生出,脖子低下,苍灵在他掌心烙下一吻。五指微缩,越瑿恍惚着神色转移视线:“这,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