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俩人表情几乎一致,越瑿懒懒答道:“就在城里随意一晃,我就长大了,很简单的事。”
“很简单的事吗?”越祺的手仍然握着李夫人,“那么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现在看样子你二十多岁,也是个成年人。”
这话有点意思,感觉像是给他挖坑,越瑿回看着他的眼睛。
“帮我个忙。”越祺道,“我谎说你是你自己的表哥,帮我去查查止戈道......”
“止戈道走水?”越瑿问。
越祺点头:“我回来时被迫接了这个事,徐玔说让他儿子来帮我,她那儿子长得清秀,却不是什么善茬。我还要去趟熏地,没空管这事。”
“不是说让我去熏地吗?”越瑿找了个椅子坐,“我去熏地,你就待在夫人身边吧。”
越祺狐疑地瞧着他:“你又要查案又要去熏地?这可是两件事。”
“两件事可以成为一件事。”桌上放着些点心,他顺手喂给了婴婴。
越祺听到他的答复笑道:“行,我也讨个轻松。这事就交给你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越瑿点头离开了李夫人的房间。
回自己房间的途中,果然又听见了小鸟妖的询问。
“为什么要一起查?”她在怀中问道,“这样好麻烦,要一处一处跑。”
越瑿笑着回答她的疑问:“不想要这么麻烦,熏地是苗人,放火的估计也是苗人。”
“你怎么知道都是苗人?那个人是说火是没有的,那是幻觉,无人在放火?”
“鎏是簪子,她刚刚化形时是只妖,什么东西能看见妖?要么就是修士,要么和她一样都是鬼。”越瑿打开房门。
婴婴郁闷,她实在是听不懂越瑿在讲什么。
她道:“这和鎏有什么关系?”
越瑿愣住,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盯着婴婴的眼:“我倒是忘了,你那时候还在睡,没听见鎏和我说的话。”
“鎏说她刚刚化形时,一个熏地苗人带她到越璃转世之地,并让她在一个地方放一把火。”
婴婴不解:“放火可以找任何人,鎏放的火和寻常人不同吗?”
越瑿在旁找到了颗青果,他将青果递给婴婴,随后答道。
“鎏是在火中有了灵识,火中而生,火中而死。在幻境中,也是火。”
“大火烧了整个觅心城。既然她能用幻境做成这火,自然也能在一个地方烧一把火。”
“虽然也是幻境,但是是寻常人都能瞧见的幻境。”
☆、夫与妻
“寻常人可以看见的幻境?”婴婴坐在床上反问,“寻常人能看见的火的幻境有什么用?那个苗人闲没事干嘛想去止戈道那边放火,还是不能伤人的火?”
越瑿笑着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鎏虽说从火中开了灵识,从火中而生,所能操控的火也只是不能伤人没什么用的东西。”
“那那个苗人是真的闲吗?”婴婴在床上晃着脚。
越瑿摇了摇头,蹲下身体,单手禁锢住她摇晃的双脚道:“应该是误会了什么,鎏这种情况,从簪化妖,既能用头发害人又能放幻火,那苗人估计认为这簪子厉害,就想让她帮自己忙。”
“帮忙?就是放个莫名其妙的火?”婴婴看了看越瑿的发顶问。
越瑿摇头,替她脱去鞋袜:“寻不一样的火。那苗人说不定想要找另一种火。”
她被越瑿半抱上了床上,还被盖上了被褥。
婴婴艰难地从厚被中抬头道:“她要找什么火?鎏的火和她要找的火不同?那火不是鎏的?”
“应该是不同。”越瑿脱去大氅道,“鎏刚开始引我们去幻境,就一直在幻境中,接着我们出幻境,她也一直暗地用头发追踪,不然你也不会咳血。”
他已经脱去衣物,只留着里衣,婴婴往内侧滚去,给越瑿留了个位置。
“所以,鎏根本没时间去止戈放什么火,再说用头发追踪是因为她刚开始在幻境里就将头发种到你的体内。”越瑿上了床,便将她一把抱进怀中,下颚抵着她的头顶。
婴婴的脑袋被他抵着疼,她不满地将头向上顶了顶,满意地听见越瑿的轻哼声。
“怎么了?婴婴,这样你不舒服吗?”婴婴的身子嵌在他的怀中,二人现在的体型差距实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