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怎么找将庭府和苗人的线索?
突然婴婴跳下椅子道:“要不我们找最近发生的事,怎么样?”
“我们问树,那株种在将庭府的树?”婴婴拉着越瑿的袖子。
越瑿恍然大悟:“你说去找那些□□十岁的阿婆,问她们树是怎么种的?”
婴婴点头:“既然是参天大树,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种那里吧?而且七月底,这个好让我在意。”
七月底。越瑿长叹一声,脑子转得太快,直接把这个信息给漏掉了,他揉揉婴婴的头表示感谢。
“我们就去去周边居民那儿问问那棵树,如果有问题的话,估计可以对上号了。”越瑿道。
他伸手打算将婴婴抱在怀中,却看见婴婴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皱眉:“怎么了,婴婴?”
伸出去想要抱住她的手被人捂住,婴婴抬头看着越瑿:“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路,不要抱了。”
“好。”越瑿点头,像是牵女儿似的拉着她。
将庭府那里还是空着一大处,远处看来显眼地很。
“如果那边种着树倒也不算太过惹眼。”婴婴一如既往窝在了越瑿的怀里。
她实在走不动路了,没有翅膀的感觉实在不好,原本在客栈里生出的翅膀关键时刻又变化不出来,现在的婴婴只能算是一只废鸟妖。
越瑿在站在那块空地不远处,皱眉看着这将庭府。
空地中心处像是被拦腰斩断了什么东西,应该是那个人说的神树。
他抱着婴婴走进树的残躯,将婴婴放下,自己低头仔细观察。
树干粗壮,足有十人张臂之宽,足以让人想象到这颗树原本的样貌。
越瑿感叹这树不愧是神树,他绕着树桩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一处,倒有一些老妇人瞧见了。
老妇人走了过来,心疼地看了看树,转头对越瑿叹道:“小伙子,别在这树神大人边上转了,树大人已经被那些人杀了,祈愿也没有用了。哎,一群挨千刀的崽子。”
“婆婆,我们是六月底到这儿来的,本来就想和小妹来祈祷家母身体安康,谁知道最近办事,来这里又是这样。真是的,好不容易来祁城一趟。”越瑿皱着眉说。
老妇人欣慰地看了看他,语气中充满遗憾:“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来迟了,神树七月的时候就被那些人砍了,说要造什么新府!”
老妇人絮絮叨叨:“千年的树就被他们砍了,让他们建新府!现在树大人没了,那些挨千刀的迟早要完!”
“千年的树?”越瑿诧异。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他:“树大人在这儿可是有千年了,我可是小时候就看见了,我爹我娘也知道。”
越瑿迟疑着说:“可我听他们说树大人最多是百来年的岁数?”
“哪个兔崽子胡编乱扯?树大人可是在祁城刚建的时候就有了!”老妇人用拐杖敲了敲地。
她继续道:“树大人可是由高僧坐化而生!说是镇守此地恶鬼。”
妖,问出了东西来。
越瑿装作诧异:“鬼?这地方,这地方有鬼?!”婴婴状似害怕地抱住了他的腿。
“你认为这里为什么空着一个地,因为这里有鬼!”老妇人的模样狰狞。
她缓解了一下情绪,好让自己不把这两个孩子吓到:“他们不是说这里是将庭府吗?”
“将庭府看我祖辈传下的弥欣集说,将庭府可是那时候最邪门的地方,兄妹通奸。”
越瑿皱眉,弥欣集,觅心?兄妹通奸?这怎么回事。
老妇人拿着的拐杖又敲了下地面:“兄妹通奸,兄长娶新妇时,其妹大闹婚堂才被父母发现二人相恋,亲兄妹呀!”
“亲兄妹竟干出这么个事!其妹虽然大闹婚堂,但新妇还是要娶,婚礼还是要继续。她的父母把她关入房间不许她出去闹事,连连关了数月。”
婴婴从越瑿退后探出脑袋:“然后呢?”
老妇人摇头:“没想到她绝食三天,新妇上门羞辱于她,她忍受不住此等痛苦,她的兄长隔着窗和她倾诉,原来新妇经常用娘家威胁,让女子父母将她送入乡下和那瘸腿大汉一起。于是,倾诉的那一晚,兄妹一起上吊自杀。”
“他们化作恶鬼,杀了将庭府数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