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中!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那个苗人要烧将庭府的人魂,神树!还有神树!”他猛地站起拍了拍桌子,神情激动。
‘啪’地一声,婴婴被吓到跌在了地方。
李夫人抽出被越祺紧握的手,上前扶起了婴婴。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李夫人埋怨地道,“想到就想到,把苍灵吓得摔到地上,这叫什么事?”她拿出帕子轻柔地擦拭着婴婴脸庞的红痕。
婴婴特开心地窝在李夫人怀里,因为幕女致盲的原因,也没看见越祺盯着她吓人的眼神。
越瑿赶忙站起道个不是,把婴婴从李夫人怀中哄出。
“夫人,我们回去了。越祺,等我们查出重要的东西再告诉你。”他抱着婴婴踏出房门,到了自己的房间。
已经回到房间,越瑿将婴婴放在床上。
他低着头道:“我们明日再去将庭府那边。”
“将庭府去看神树吗?”她闻着声音,抬起来头道:“可我看不见,会拖累你的。”
越瑿摇了摇头,点了点她的鼻头道:“什么拖累不拖累,你呢,就那么一丁点体重,个子又那么矮,我这几天都不是一直抱着你吗?”
婴婴沉默,板着肉脸,用爪子拽了拽自己的头发。
瞧着她这种模样,越瑿恍然大悟。
他伸手揉了揉婴婴的脸问:“不想出去了?”
“就,就是突然间不想出去了。”婴婴有些沉默地抱着腿。
她的模样有些奇怪,越瑿怀疑可能是幕女的原因。
“什么时候不想出去了了从神树回来?”他伸手将婴婴的脸从双膝上解救下来。
婴婴神色有些暗淡,她低声道:“从头到尾都感觉很怪,这种感觉来到祁城的时候就有了。”
什么意思?越瑿皱眉,红茧蛊虫是来时船上所发生的事情,祁城的越璃和现在出现的苗女,除了苗女可能会和蛊虫联系,又有什么导致婴婴的奇怪?约莫是胡思乱想。
他笑着劝道:“你年纪小想得多,什么事情都能琢磨在一起,没果子吃就胡思乱想了不是,难不成红茧越璃苗女还能连在一起。”
他动手撸了撸婴婴的发,想到了什么又道:“只有那火能连在一起,苗女让鎏放的火,不是吗?”
婴婴哑口无言,她也知道越璃的事件和苗女连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心还是七上八下,总觉得一切都诡异得很。
半晌,她重新埋回了膝盖,闷着声道:“那我就去吧,希望我是想多了。”
她伸手试探地抓住越瑿的衣袖道:“但是,不管我想没想多,我们之后所有的事,都得三思后行,做万全之策!”
这是哪里学得文绉绉的话?真是稀奇。越瑿笑着哄道:“我会那么蠢吗?给自己埋坑?放心。”
他扬唇吐出的话轻松,却让婴婴翻了个白眼。
“不要这样,我不是开玩笑!”婴婴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当然没开什么玩笑,只是说的话轻松了些。越瑿道:“是是,那么我们明日就去外边找人,这个可不需要什么先思后行,万全之策。”
越瑿不等她的疑惑又道:“我们寻那位阿婆,神树那位。”
“那位老婆婆。”婴婴问道,“是再次问那个兄妹相通的故事吗?可说不定是假的,人不都会随意编什么故事拿来哄人吗?虽然说如果逆向是真的,灼世火就能情理之中,但是哪有那么,荒诞的故事?”
她继续道:“如果说那个阿婆说的故事还有一些相信,那么越祺说的细节不同,逆向思考,新妇被杀就应该是新妇的灵魂杀人呀?怎么是兄妹变鬼?”
婴婴闷着声说了一通,越瑿在旁边托着下巴看她嘴巴巴拉巴拉。
终于说完了,越瑿起身为她倒了杯茶,让她润润嗓子。他道:“所以按照你这个思路,我们明天应该做什么?故事假了,所有东西线索,我们该去哪里找?”
“鎏,灼世火,苗人,将庭府,丑闻,幕女,神树,高僧。我们也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寻找线索,不可能直接认为这些都是胡乱编造,况且还是必须得查的案件,虽然不知道将庭府背后能牵扯多少东西。”他语气严肃。
婴婴沉默,她讨厌用脑子的东西,越瑿越说她越觉得这种事情能相互牵扯,她哭丧着脸道:“你信不信这些都会扯在一起,觅心城和将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