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被女人整齐叠好,她将臂上银环取下,捉住婴婴的手,将银环塞进了婴婴手中。银臂环上刻着一双飞翔的鸟儿,煞是好看。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婴婴捧着银臂环,疑惑地问。
女人扬起唇:“自然是贿赂。小鸟儿,可别把见到我的事告诉你阿玉哥哥,不然我可不知怎么办才好。”
果然是认识,她的感觉没错。婴婴将银臂环递给女人:“不可能,我一定会告诉阿玉,这个还是还给你吧。所以怎么说,你是长春街对我微笑的女人。虽然和那时的穿着不同,但一定是你。”
真是斩钉截铁的话,女人心中感叹,将银臂环接住:“也不知那厮是怎么教你的,平日里只见对你搂搂抱抱,可没见他教你念书,怎么这么伶俐呢?”
“?”婴婴听到这话问道,“什么搂搂抱抱?拥抱?伶俐?是夸人的词吗?那厮?是阿玉吗?”
女人笑出了声,她轻咬红唇:“是我说错了话,我怎么就学她和你这听不懂话鸟儿说话呢?你那位阿玉,倒真是厉害,什么都管着锁着,让你这鸟儿什么都是一知半解。”
婴婴皱眉:“别胡说!也别说其他的!你是不是那个苗人?我只问这个,你也只要回答这个就好。”
她直觉女人说出的话不好,于是又道:“就谈你是谁,不要把阿玉扯进来!也不要说他的坏话!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面具女人被她的话一惊,颇为诧异地道:“你还真是护极了他。算了,每天看你们找我,还被弄瞎了眼睛,我便回答你的问题。”
“我就是那天长春街看你们吃东西的人,那鸿铃也是我的。”女人用手描摹着臂环上的纹印。
婴婴坐得离她进了些:“将庭府的火是你做的?是灼世火吗?那幕女和你有关系吗?”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女人扶额无奈打断她的话:“哎呀,小黄鸟你的问题好多。我就慢慢回答吧。”
“火是我放的,是灼世火,那幕女也和我有点关系。”女人道,“我和那将庭府有点交情,自然要给他们送离别礼物。”
婴婴瘪嘴:“烧灵魂的火是礼物?礼物不都是好的东西嘛。”
女人故作惊讶,伸手点了点婴婴的脑袋:“小黄鸟,你这就不懂啦,这礼物是好东西,可以清理灵魂!让灵魂恢复纯净,看,多好的东西呀?”
“什么好东西?阿玉说这东西用了会伤别人也会伤自己?”她话声一落,婴婴站起怒道,“灼世火只是让人的灵魂留在世上,你却真的会不得好死!”
婴婴皱眉继续道:“你的理由是什么?你和将庭府到底是说没关系?”
女人沉默,婴婴灵光一闪,在女人面前蹲下:“那个老婆婆是你?说的故事是真的?”
婴婴头上一重,女人压了下她的头:“这根本不需要我回答,你不是都猜对了吗。”
又是回避,婴婴歪头躲过她的手道:“不,我说的不对,你讲的那个故事是真是假?幕女是那对兄妹?你和将庭府和幕女是什么关系?”
她停顿道:“你又是谁?”
女人睫毛微颤,她道:“自然是真的,幕女确实是那对兄妹变成的怪物,我和将庭府和幕女都只是有点交情罢了。”
女人回答心不在焉,婴婴道:“你的回答都是在糊弄我,我虽然对事一知半解,但我不是傻子。”
“按照故事,你与将庭府没有关系,什么是让你和将庭府扯上关系?什么会让你动用灼世火?”婴婴站起道。
女人不回答,坐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婴婴抿唇问道:“那位新妇?阿玉说若将你说的故事完全颠倒,你的所有行为都能解释,真正死了的是那位新妇?你为了她报仇?”
女人站起,她将臂环扔到婴婴怀中,摆了摆手道:“你那阿玉可真是厉害,什么都想得到,可我一点都不想回答,去问塞齐和琦哆吧,他们知道我是谁。”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婴婴在后边目不转睛看着她的背影化作烟雾,她口中喃喃道:“大概也是鬼吧......”
娲神祭典结束,冲在最前面的果然是越瑿,他一看见婴婴,便将她抱起:“可是无事?”
趁栗梨白荆喜的距离较远,婴婴埋在他耳边道:“阿玉,我碰见那个苗人了,就是那铃铛的主人。她还给了我一个臂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