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姝眼睛红红的,最近是越发喜欢伤春感秋,吸了一下鼻子道:“愿天下太平,百世长安。”
也愿你事事顺遂,少受一些苦。
皇上忽然看向慕如野,朗声问道:“不知世子觉得朕与贵妃舞得如何?”
慕如野手中执着酒杯,直道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情深义重。
过了除夕就是元宵,皇上之前答应元宝姝要带她出宫游玩,这次却不作数了。
只因为,元宝姝有喜了。
“不得不说皇上真是厉害,上次接娘娘回来不过是个把月,竟这么快就有动静了。”春卷趁着没人的时候打趣元宝姝。
想必是皇上日日夜夜努力耕耘,总算是为皇家添了子嗣,也省得总有人说皇上这么多年膝下无子,怕是人道不能。
元宝姝被臊地脸上通红,拿着软垫便要去打她,却被水饺给拦了下来。
“可别揶揄我们娘娘了,之前是咱们不仔细还让娘娘和皇上跳了舞,亏得是没事,不然肠子都悔青了。”
太医说元宝姝这是第一胎,她身子骨又弱,一定要好好养着,所以皇上便将她身上的担子全都丢给丽妃,让元宝姝好生养胎。
丽妃为此还愤愤不平,说他们两口子的事情没得还去麻烦她,而后宫的小宫女们也是心中惶然,在丽妃手下讨生活怕是艰难了。
正如这日,元宝姝觉得开春时节天气渐暖,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和苏良人一起翻花绳玩,丽妃气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是气煞我也,以前竟不知宫中有这么多宫女与侍卫私通,两女还为了争一人打了起来,模样十分难看,我看全都痛打一顿赶了出去才好。”
元宝姝眼看着苏良人手中的花绳成了一股死结,干脆放下递给丽妃,问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丽妃想也不想便道:“还能怎么办,一刀剪了就是。”
“可是一刀剪了这绳子就废了。”元宝姝叫水饺拿来剪子,寻着花绳的打结处将两股绳打结的地方剪了下来,“以前家中长辈跟我说,只要找到这花绳源头处剪下,它又会变成一条完整的绳子,事事都有起因,不能一棒子打死。”
丽妃拿着绳子左右想了想,起身又出去了。
丽妃按照元宝姝所说,在宫中仔细调查,最后发现这股风气竟是源于皇上和元宝姝,只因为这两位实在恩爱的很,宫女和侍卫都正是青春懵懂,经常看到二人不免心中也痒痒难耐,如此才兴了不少心思。
乍一听这个说法,元宝姝只觉得荒唐得很,她向来脸皮薄,在人前和小皇帝也没有多亲近,怎么就叫人照葫芦画瓢了呢?
晚些时候皇上下了朝,陪她在御花园中散步,拉着她的手听她说小宫女与侍卫之事,竟也要怪到他俩头上,真是没天理了。
“说到底这件事也怪不得爱妃,都是朕的不是。”皇上说着便将元宝姝一把拉入怀中。
元宝姝大惊失色,慌张看向四周,见小宫女们一个个面带潮红看着他们,不禁恼怒:“皇上干什么呀,快放开臣妾。”
“可还记得那日你在客栈对朕的所作所为么?”皇上眼中含笑,学着她那日的样子将她的话堵在口中。
元宝姝心中想着,完了完了,这下宫中的风气怕是更不好了,丽妃定是要训斥她的。
如今宫中并无大事,唯一的大事就是等着元宝姝的孩子出生,皇上为此还说等到皇子诞生之日,定要大赦天下,尤其是某些发配边疆的少年郎,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回来了。
于是心心念念元宝姝生产的人里,又添了一位元宝珍。
元宝珍往宫中跑得勤快,大有一副誓死也要保护好胎儿,谁都别想碰一下。
这日她还没有进重华宫,便听见里面在哭闹,心中大骇,想着可别有事,急匆匆地跑了进去,只见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跪在元宝姝面前。
“求娘娘去见见世子吧,他过得实在辛苦,都说娘娘是最仁心不过,一定不会看着他这样去死的。”乔美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元宝姝再好的性子被磨上几回也失了耐心:“经上次一事,世子的生活已经好了很多,现在能有什么逼着他去死的,再不济还有你在跟前,以后你不要再来我面前哭了。”
水饺和春卷更是防着什么似的,将元宝姝护在身后,不让乔美人靠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