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吴济世看自己儿子这副惺忪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
父子二人顺着声音而去——
“姐!?”
阿星也是被吵醒的,他一下子就听出是月白的声音,于是寻声而来,没想到——
月白在屋顶上走来走去——
“婧姑娘?婧姑娘,你快下来。”
“姐,上头危险,你下来啊。”
……
任凭吴家父子叫唤,月白都没有任何反应。
眼神极好的阿星看出了一些端倪,目光呆滞、异常兴奋,似是梦游——
但——
月白不知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一脸愉悦的模样盯着自己的手腕。
“不可以!”吴家父子同时喊道。
匕首准备割下去,月白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阿星抱着从屋顶滚落并已昏迷的月华,心道,此事蹊跷。
……
月白低头吃饭的时候,感觉大家都在看自己。抬头一看,大家都好好地在吃饭,没人在看自己。
“吃饱了”,月白吃完最后一口站了起来,“上班去了。”
吴济世立刻示意小吴跟上去。
“哎,姐,你等等我。”
两个小的离开了,饭桌上就剩两个大的。
“说吧,怎么回事?”
吴济世一脸严肃,这事儿有些严重,他知道阿星一定也猜到了。“我怀疑是罂粟。”
“罂粟,”阿星悠悠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情绪。
这几天,济世堂陆续多了些病人。
“阿嚏——”,月白打了一个喷嚏,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吴。真是的,天天跟着自己,连打工也一起。
“姐,你去哪儿?等等我。”爹说了,这几天要跟着姐,别让她去不该去的地方。
月白摸了摸口袋,里面装的是刚领到的工钱。这些日子在西餐厅工作,工作虽然不高,但赏钱领了不少。月白准备去买些好吃的,好好报答吴家父子。
火锅店门口
“姐,你怎么来这儿了?快回去。”
月白他们的火锅恋恋不忘,也不知怎的,吃的时候可开心了。
“咦,小吴,你看,怎么回事?”火锅店门口好多人啊。
“开门,快开门……”
“我要吃火锅,给我火锅吃……”
“哈哈哈,我最爱吃火锅了……”
……
人群中有人在讨论,月白不由地竖起了耳朵。
“怎么回事?”
“火锅店这几天歇业,这些人跟着了魔似的,哎——”
“说来也怪了,自从这儿火锅开张以来,咱们镇上只要有人生病,来吃一顿火锅就好了。如果不好啊,那就吃两顿。”
“……”
这么神奇?
本来是想买些省事的火锅底料来着,人家歇业,那就算了。
小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爹说了,火锅里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那晚婧姐才会在屋顶是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而他,从小在药堆里长大,虽然也吃了,但却一点影响都没有。
月白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刷——”
远远的,一道黑影闪过——
“姐,你怎么了?”
那胡同里的,是火锅店的后院;那黑影——
月白皱眉。
吴济世把阿星少爷带回了的东西验了出来。
“怎么样?”
“是罂粟。”
吴大夫爱吃河虾,月白准备去码头买一些河虾和其他的好吃的。
“大叔,这河虾怎么卖的?”月白走到河边,船上的大叔正好打了一些水货回来。
“呜——”大轮船靠岸了。
“快点,快点!”等待在岸边许久的男人们立刻上传搬东西。
“姑娘,您拿好嘞。”大叔把包好的水货交给了月白。
“大叔,谢谢啦。”月白拿着自己买的东西,刚站起来,就被撞倒了。
“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是个帮旁边大轮船搬货物的人。饶是二月,但却满脸是汗,想必很辛苦吧。月白自是不会和苦命人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