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男子走到月白的面前,一脸严肃的样子,“你就是冯婧?”
“月——”,冯恩泰一个“白”字还未脱口而出,就被月白一个眼神打了回去。
“是。”月白前所未有的坚定,婧儿希望父母安泰,冯氏夫妇对她视如己出,这份恩情简直无以为报。
军装男子上下打量着月白。
月白紧张得不敢动了。
“哎……”,一旁被捂着嘴巴的冯因在心中叹息了好几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们家的事轮不着你管好吧。这下好了,承军可是出了名的比土匪还不讲理。
军装男子忽然站定,月白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哈哈,原来是冯小姐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月白看着本来严肃的军装男子忽然间给出了一张笑脸,自己也一下子放松了。
军装男子心道,看冯家二老言之凿凿,自己差点就信了。那个人给自己看过冯小姐的照片,正是眼前这位。
“冯小姐,是这样的,咱们督军请您去一趟承州做客,希望您能答应。”
“好,我答应。”
“呜呜呜……”,冯因心中哀嚎,看承军这么蛮横无理就知道,承州那位督军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有传闻说段星河可是个暴虐成性的主儿。自己再这么讨厌月白,也不能让她去送死。
太好了,军装男子心中一番欣喜,这次回去一定要让那个人好好夸赞自己一番。
驻扎在冯家外面的承军白天到夜晚都不曾离开,没人敢靠近和出入冯家。
晚上,月白来到了冯家书房。
“砰——”,一见面,冯家二老就跪了下来。
“老爷、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不,”冯恩泰摇摇头,“月白,我这一跪是要感谢你,感谢你救了冯家,感谢你让婧儿变得快乐。我希望你能做我们的女儿。”
“这——”
“你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我答应我答应,”月白立刻跪了下来,眼眶一下子湿了,她有家了。冯氏夫妇待她极好。自从父母死后,她的人生失去了方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他们给予了她父母的爱,在月白的心中,早已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父母。
“爹、娘,你们快起来吧。”
“哎,”这一声“爹娘”,听得冯氏夫妇心中暖洋洋的,失去了一个女儿,有得到了一个女儿。
冯氏夫妇坐在椅子上接受了月白的敬茶。
“月白,此去承州,你一定要万般小心。”冯恩泰慈父般得交代着。
“爹娘放心吧,只是去做客而已。我很快就会回来了。”那个段督军,既然能当督军,想必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人,应该不会为难她。
第 2 章
第二日,月白就坐上了开往承州的火车。
“婧儿,路上要小心……”冯家二老在火车站台不厌其烦地交代着。
“爹、娘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月白又喜又悲,喜的是有了父母,悲的是这么快就要离开他们了。
“我的女儿怎么能这么寒掺,”冯恩泰从昨日就一直劝月白多带几个冯家的人去,冯夫人则是收拾了几十个大包小包。不过都被月白一一拒绝了,其一外出不漏财,其二她到底不是不是冯婧,这些受之有愧。
“爹,好了好了,只是做客而已,又不是搬家,”月白打趣儿,“对了,冯因呢?”月白感觉从昨晚开始就没有见到他。
冯恩泰也不知道啊,他望向自己的夫人,冯夫人摇摇头。
“许是舍不得你,所以才没来,”冯夫人也纳闷了,这个儿子虽然总是和月白吵架,但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毕竟是相识三年的朋友,大概是躲到什么地方伤心了。
“呜呜呜——”
火车的鸣笛响起——
“冯小姐,”站在不远处的军装男子走了过来,“该上车了。”
于是,在一堆士兵的护送下,月白上了火车的贵宾车厢。
同是二月,池州春暖花开,而池州冰天雪地。火车一路向北,月白愈加寒冷。
“阿嚏——”,月白打了个喷嚏,她都不记得自己打了个喷嚏。自小生活在香港,后来在池州生活了三年,从没有去过北方的她,真真是有些难以适应这样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