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一脸懵,还以为蔺一珩想媳妇儿又想到发疯了,来闹他们的笙歌之夜。
蔺一珩心底蓦然烦躁,他松手,将酒保向后一送,“有没有一个容貌倾城的女人来过这儿?”
这样一问,酒保便倏然明白了。
容貌倾城?
那不就是慕少刚带走的那个……
从酒保口中得到答案之后,蔺一珩箭步如飞地冲到了笙歌之夜楼上的卧房,一脚便踹开了房门。
“澜澜……”
房间的门猝不及防地被踹开,慕祁夜帮安澜掖好被角后,转身沉静地看向蔺一珩。
“多谢慕少照顾我媳妇儿,现在你可以走了。”蔺一珩眼眸深黑。
目光越过慕祁夜的肩头,他望见安澜躺在床上,被严严实实地盖好了被子,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他的心蓦然一痛。
他们两个刚刚……到底……
“阿珩,你就是这样照顾澜儿的吗?”
慕祁夜并未离开,他抬眸清隽地看着蔺一珩,轻轻启唇。
如若不是他刚刚恰好出现在笙歌之夜,又恰好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安澜。
尚且,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无论怎么照顾,她都是我的妻子,与慕少无关。”蔺一珩一双墨眸中泛着幽幽冷光。
一想到刚刚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些声音,再看到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的神情便不由冷厉了起来。
“如果慕少愿意不再干涉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还可以继续做兄弟。”
闻言,慕祁夜轻轻扯了扯唇角,不由发出轻声的嗤笑,仿若自嘲。
他侧眸看了看安澜,“澜儿只是喝多了,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语罢,慕祁夜将目光移了回来,深深地看了蔺一珩一眼,“你照顾好她。”
“不过,在澜儿恢复记忆之前,我是不会放弃对她的追求的。”
撂下一句话,慕祁夜便抬步离开了房间。
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他懂,所以他现在才会选择离开。
只是,若安澜需要时,蔺一珩却不在身边,就由不得他出现在她身边了。
蔺一珩敛了敛眸光,随即抬步走进了房间,低眸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心绪复杂。
澜澜,你差点吓疯我了
坐在床沿上,蔺一珩抬手轻轻摸着安澜绯红的脸颊,不由自责而心痛。
他媳妇儿是受了什么刺激?
为何突然来笙歌之夜买醉,还喝了这么多……喝到睡得这么沉……
“澜澜,你差点吓疯我了。”
蔺一珩阖了阖眸,丝毫不敢想象,若是慕祁夜不在,而他又晚来了一步,会让安澜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他将大掌覆到被褥上,心脏骤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他紧紧地攥着一处被角,缓缓地向下掀了开来……
穿戴整齐,衣服也尚且都在。
他松了一口气,又重新将被子帮她掖好。
“啪——”
蔺一珩倏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妈的,他居然敢不信任自己的媳妇儿,还怀疑她跟自己的兄弟有染。
简直不是个东西!该打!
“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身旁的动静,安澜轻轻蹙起了眉头,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白皙的藕臂伸了出来,搭在床沿上,被子也向下滑了许些,她继续沉睡着。
蔺一珩坐在安澜身边,温暖的大掌紧紧地包裹着她有些冰冷的小手,一直陪着,也没敢上床。
喝多了酒总会胃难受,万一他抱着她一起睡着了,就没人照顾媳妇儿了……
“唔……呕……”
果然,没过几个小时,安澜便倏然起身,捂住樱唇,似乎有些反胃。
蔺一珩立即起身,轻轻抚顺着安澜的背,取了一个塑料袋来帮她接住。
“澜澜,还想吐吗?”
他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从来没见过她喝这么多。
以前的安澜也没有这般酒量,况且但凡是能代的酒,他便不会让她沾上分毫。
安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
“先扶你去卫生间再吐,乖。”蔺一珩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言语间,于嫌弃中掺杂了几分无条件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