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想吐……”
安澜紧紧地蹙起眉头,双腿缓缓地放了下来,一只藕臂搭在额上,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难受,是真的难受。
头昏脑涨,头痛欲裂。
酒后乱性都是小说里骗人的,真的喝得酩酊大醉而失去意识的人……只想睡觉。
“还想吐?”蔺一珩剑眉微蹙。
他瞬间失去了继续撩安澜的兴致,轻轻顺了顺她的胸脯,更关切她的身体情况。
不知道她究竟喝了多久。
但看方才在卫生间里吐成那副模样,在自己面前就如此娇嗔痴缠,想必也是喝得少不了,而且酒性极烈。
“扶你去卫生间,嗯?”
蔺一珩轻轻吻了吻安澜的额头,起身从旁边的小桌上扯了几张卫生纸,低首将她湿润的那处擦干净。
“不要。”安澜摇了摇头,“睡觉……”
话音落下,她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了起来,好似真的瞬间入睡。
蔺一珩:“……”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摁了摁眉心。
蔺一珩垂眸望了熟睡的媳妇儿一眼,翻身下床,硬生生让自己的大兄弟软了回去,然后走进卫生间。
一根手指挑起那被水沾湿的黑色蕾丝小内内,蔺一珩眼角轻抽了两下。
“澜澜,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苦笑,尔后便弯下高大的身躯,认真地洗起了安澜的衣物,并将衣服和上半身内衣挂在卫生间里晾着。
独独挑出一条内裤,他举起了吹风机。
吹风的声音瞬然便在卫生间里响起。
那条黑色蕾丝内内在蔺一珩的大掌中翻飘着,很快就被吹干了。
一声未吭,蔺一珩回到了卧房中,大掌握住安澜的一只脚,穿进了一个洞里,又握起另一只脚,穿进洞里。
揽起她的腰,将内裤往上一提。
安澜的两处三角区及茂密的小丛林,便又被重新遮盖好了……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蔺一珩弯身掀开被子,将安澜抱进了被窝里,试了试她的额温。
幸好,只是喝多了而已。
安澜舒适地嘤咛了一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蹭了蹭软绵绵地被子,小手揪着一角,无意识地睡到了天亮……
“唔……”
醒时,安澜稍微抻了抻身体,并没有觉得头脑有任何的昏胀感,反而睡完一觉之后觉得格外清爽。
缓缓地睁开眼睛,安澜蓦然坐起身。
蔺一珩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她的身侧,与她同床共枕了一夜,现在尚在熟睡。
“蔺一珩!”安澜咬牙切齿。
坐起身的那一瞬间,被褥缓缓从身上滑了下来,落到腰处。
这让安澜察觉到,自己的打扮跟蔺一珩一模一样,亦是只穿了一条黑色的蕾丝内内,其余衣服都被扒了个干净。
“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安澜睁大了杏眸,立即抱起被子挡在自己的身前,抽过身后的枕头砸在蔺一珩的脸上,有些慌乱。
虽然早晨头不晕不痛,但身体却是有些酸胀,不由让她怀疑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澜澜,别吵,我再睡一会儿……”
蔺一珩轻轻皱眉,换了个姿势便又继续熟睡,那砸脸的枕头根本没有影响他分毫。
“蔺一珩,昨天晚上喝醉的人是我。”安澜眉宇间缱绻着怒火,低眸看着耍赖的男人,“别装,快给我起来。”
言下之意,她都清醒了,而这个一点事儿都没有的男人,又何必装困?
闻言,蔺一珩终于掀了掀眼皮。
“昨晚太累没睡着……乖,我晚点再起。”
话音落下,他便又阖上了双眸,继续进入梦乡,沉沉地睡去。
而安澜听了蔺一珩这话后,却是眸光皱缩,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昨晚真的酒后乱性了?
不然什么叫做昨晚太累?
“起来。”安澜蓦然掀开蔺一珩那半边被子,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昨天喝了太多酒,今天早晨口干舌燥。
“澜澜。”蔺一珩睁开双眸,有些无奈地看着身旁这个薄怒的女人,“昨晚我为什么没睡,你还不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