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一珩摇头。
他侧头,在安澜的脖颈上小心翼翼地啃着,吸了一个极为明显的草莓。
“先……脱裤子……”他低声道。
蔺一珩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微微发颤,尚且有些不太流畅的模样,似乎是强忍着难受,或者朦胧不自知间吐出的话语。
脱……脱裤子……
安澜的脸颊蓦然红透了,甚至红到耳根。
“脱了裤子之后呢?”她轻声试探着,难得在蔺一珩面前败下阵来。
如果他趁着酒意……真的激动……
安澜并不能保证,她就能拦得住他。
况且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里又是酒吧的楼上,经常会发生的一些事情,大家也都懂,不会有人来管。
“脱了裤子之后,睡觉。”蔺一珩将自己的下颌从安澜的肩上移下,微愣地看着她。
闻言,安澜松了一口气。
还好,脱了裤子之后的下一步,不是……不是那啥。
于是,她伸出双手搭在蔺一珩的皮带上,鼓捣了半天之后,微微皱眉。
“蔺一珩,皮带怎么解?”
蔺一珩,你冷静一点……
蔺一珩的大掌包裹着安澜那白皙细嫩的柔荑,带着她摸向自己皮带扣。
“吧嗒——”
皮带扣被解了开来。
“抽出来。”蔺一珩松手,又软绵绵地趴在了安澜的身上。
额头隔着一层薄薄的碎发,抵在墙壁上,整个人的身体都向她压了过去,只留下些许抽皮带的空隙。
“你自己没力气抽吗?”
安澜低眸望向蔺一珩腰间的皮带,总觉得抽皮带这种动作,非常……
非常……非常那个啥……
“嗯,好难受……”蔺一珩轻声应了一句,听起来气若游丝。
安澜一咬牙,心一狠。
算了,毕竟自己上次醉酒的时候,是蔺一珩照顾的她,这次就当是还了……
她捏住皮带,缓缓地向外一节一节地将其抽出来,叠在手里握着,“现在好了?”
“没有……”蔺一珩摇头。
他扔掉安澜手里的皮带,随意地往地毯上面一掷,然后大掌再次握上她的小手,移到了裤|裆前的拉链上,“这个。”
安澜:“……”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那更加敏感的部位,脑补着更加令人感到羞耻的动作。
耳根红透,“蔺一珩,你别得寸进尺。”
“呕……”
蔺一珩随即极为配合她,侧开头来,单手撑墙,似乎又想要吐酒了。
他垂着头,背部微弓,脸色尚且有些红里透白,整个人看起来醉得有些憔悴。
“那个……要不要扶你去卫生间?”
安澜从来没有照顾过醉酒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顺着蔺一珩的背,试探着问了一句。
蔺一珩摇头,“脱裤子……”
安澜唇角轻轻扯了两下。
敢情这个男人,除了惦记着脱裤子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关心……
“难受,想睡觉,脱裤子睡觉……”
见安澜并未有任何举动,蔺一珩的脑袋往下移了移,耍赖似的蹭着她的颈窝,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好好好,脱脱脱。”安澜忙不迭地点头,一副简直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伸手挑起蔺一珩的下颌,一双清澈的杏眸望向他,带着些许质询的意味。
“脱了裤子之后,就老实睡觉,别再动手动脚,听到没有?”
蔺一珩狭长的桃花眸微眯,于慵懒与颓靡间,淡淡地散出些许难以令人察觉的精光来,妖孽不羁。
“嗝。”
他并未回答,只是装了个酒嗝。
安澜就当他默认,有些头疼地用两只手指捏住蔺一珩的裤子拉链,她正欲向下……
却觉得,某|处向上挺了挺,鼓鼓囊囊地藏在这薄薄的布料里面,正等待着被释放出来,准备发泄。
“蔺一珩,你冷静一点……”
安澜觉得背后发凉,对一个醉酒男人脑子里装着的那些邪恶的事情,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