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天阑阁的生活实在简单,哪怕是恶人都恶得纯粹,不会像这些女人一般,花样玩心计,难以捉摸。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安澜抬眸,望着蔺一珩的眸光有些复杂。
男人眸光收紧,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倏然反问。
“难道你还有哪里受伤了瞒着我?”
蔺一珩与安澜的思考点……似乎永远都完全不一样。
起码,他是永远站在她的立场上。
“为什么无条件相信我?”
蔺一珩垂眸,眼角带着一抹痞气的笑意,深情地望着她,“因为我愿意。”
安澜的脸清纯却不失魅惑,这两个词同时叠加在她的身上,从不矛盾。
清澈的杏眸里,永远都是纯粹的神采,美目流盼,犹似清泓。
但冷傲灵动之际,实在又有几分勾魂摄魄之态,盛世美颜令人魂牵梦萦。
这样的神态,让人如何不愿意相信?
“就算是你做的,老子也乐意宠着。”蔺一珩微微仰起下颌。
他对于自己宠妻狂魔这样的设定,还是非常骄傲自豪,又极为满意的。
媳妇儿嘛,老公不宠,谁来宠?
“澜澜。”蔺一珩倏然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
“你真的是Rh阴性血?”
疑问中,带着几分惊喜与不确定性。
如果真的是的话,他便离那个有待确定真相,又近了一步。
因为他的媳妇儿,的确是Rh阴性血。
极为罕见。
“我发现你们这些人,总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安澜清淡地瞥了他一眼。
虽然她并未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蔺一珩却也依旧在内心狂喜。
反正安澜和蔺玦的头发他已经送走,亲子鉴定的结果很快便会出来。
到时,一切便就清楚了。
……
MAL财团。
首席办公室。
蔺一珩伏案摆弄着手机,来来回回在通话、短信和通讯录三个界面切换着,但迟迟没有其他的动作。
唉,不知道媳妇儿现在在干嘛……
好想媳妇儿,好寂寞。
“笃笃笃——”
荀阳倏然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抱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
其中放在最上面的一份报告,被牛皮档案袋严密地封好,从未被打开过。
“蔺爷,医院送来的亲子鉴定。”
荀阳将档案袋放在了办公桌上。
蔺一珩瞬然便精神了许多,他放下手机,有些迫不及待地拆开档案袋。
指尖微微发颤地取出里面的几页纸张,掠过DNA的比对和分析,直接看到最下面的结果!
“蔺爷,怎么样?是她吗?”
荀阳看起来比蔺一珩还着急,却未注意到后者的眸光倏然黯了下来,冷得骇人。
鉴定报告,绝不可能
“你确定,没有拿错?”
蔺一珩的墨眸中透着森森冷光,他紧紧捏着手中的几张纸,翻到第一页。
上面的名字赫然是安澜和蔺玦。
没有拿错!
“是您安排的医生亲自交给我的,没有经过别人的手,出问题了?”
荀阳皱起眉头来,将脑袋探了过去。
蔺一珩蓦然将亲子鉴定的报告收了起来,反扣在桌面上,遮挡住鉴定结果。
“查,是不是有人在监视我。”
思量了半晌,蔺一珩再度启唇,稍作犹豫地补充道,“查查我母亲。”
荀阳片刻讶异,颔首道,“好。”
“冷月在哪里?”
“在外面。”
“让他进来。”蔺一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骨节明晰的手指,毫无章法地偶尔敲击一下办公桌,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发出带有些许回声的音色。
冷月很快便走进了首席办公室。
“主子。”
“问清楚没有,那个女佣到底受了谁的指使?”蔺一珩仰起坚毅的下颌。
冷月垂头,迟疑片刻,“抱歉主子,她不肯说,咬舌自尽了。”
闻言,蔺一珩蓦然起身。
他紧紧攥起双拳,墨眸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仿佛在吞噬着他的心脏。
“出去。”
声音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