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蔺一珩扫了看似打情骂俏的两人一眼,尔后便又抬眸深深地望着夙北,甩手关门回了房间。
夙北眯眸,盯着紧闭的房门。
“你属八爪鱼的吗?这么黏人!”顾潇潇嫌弃地拎着左宸的衣领,将他丢开。
左宸:“……”
身为男人这二十几年。
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屈辱过!
“你这个女人……”
“我不是一般的女人,请喊我潇潇女王,谢谢。”顾潇潇截断了左宸的话,笑靥如花。
一抹笑容璀璨而又明媚,仿佛阴霾中的最耀眼的光芒般,照亮了一条光明的大路。
左宸微微恍神,差点就被顾潇潇勾了魂魄,幸好他及时反映了过来。
“哼……”他傲娇地侧过头去。
这种女人,天生就是勾人的妖精。
还不知道用这种笑容和眼神,迷惑过多少没有经验的清纯少男呢。
“顾潇潇。”夙北蓦然侧过头来,将森冷的目光投给吃里扒外的女人。
直觉告诉他,顾潇潇一定知道些什么。
否则为何总会护着蔺一珩,反而他这个被蓝天钦定为Ann未婚夫的男人,却好像总被顾潇潇防着?
“你就这么信任他?”夙北的语气冷了几分,还透着些许危险的意味。
“我……”顾潇潇一时语塞。
当年的事情,她还不想让夙北清楚。
这个冷血又手段很辣的男人,若是知道了曾有人如此对待Ann,保不准会大手笔地炸了整个微城。
“总之……你以后会明白的。”
顾潇潇佯装潇洒地大手一挥,然后转身仓皇而逃般,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华胥酒店。
“嘁,还是有小白兔的时候嘛。”左宸饶有兴致地望着顾潇潇的背影,摸了摸下颌,陷入深思。
睡吧,不舒服就咬我
华胥酒店309房间。
蔺一珩将门锁住后,便箭步冲入房内,他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放在床头。
弯身将床上扭动着娇躯的小女人揽起,扶着她起身,然而安澜却软软地一倒,趴在了蔺一珩的胸前,环着他的腰身。
“唔……好热……”
安澜不禁有些佩服蔺一珩,究竟是如何做到能够坐怀不乱的。
上次凤凰散的药效必然比这次要猛烈许多,蔺一珩终究是选择尊重她,没有强行夺走她的清白。
“蔺一珩……你刚刚有没有不小心蹭到我,会不会感染?”
安澜将粉红的小脸贴在蔺一珩温热的胸膛上,不禁蹭了两下。
她只觉得男人的胸膛极为舒适并且容易让人依赖,安全感萦绕在心头,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会。”蔺一珩揉了揉安澜的小脑袋,尔后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扶起,“先吃药,嗯?”
安澜点了点头,接过蔺一珩递来的药丸和矿泉水,将解药服下。
见安澜服用之后,蔺一珩便也服了一粒。
实质上,他刚刚被安澜的一句话惊醒,又冲过凉水澡之后,性致早就降了大半。
“睡吧,不舒服就咬我。”
蔺一珩摸了摸安澜的额头,将软绵绵的娇躯放躺在床上,尔后便也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长臂一揽,温香软玉在怀。
蔺一珩深深嗅着安澜身上的体香,倏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仿佛三年前那个依赖自己、深爱自己的媳妇儿,又回到了身边。
“蔺一珩,如果我长得不像她,你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
安澜窝在蔺一珩的怀里,第一次觉得不那么排斥,甚至还想要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以渴求更多的安全感。
“傻瓜。”蔺一珩轻吻安澜的额头,“睡吧。”
他并未给出答案,并不是逃避,而是的的确确无从回答……
曾经的曾经,他爱上安澜时,便不是因为她像任何一个人,只因为她是安澜罢了。
而今,依然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安澜。
夜色撩人,寂静漫长而又美好得让人心醉,所谓宁愿沉醉在梦中永远不肯醒来,面对清醒时的一切,大抵就是如此。
“澜澜,我爱你,你什么时候才能考虑一下……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