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袭击船吗?”
“我想是这样的。马拉德国家的政府现在已经内外交困,想方设法要杀害马拉德,只要能抓到马拉德,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那他们怎么敢袭击癌病船呢?”
“他们一开始不就践踏国际法了吗?!”
“可是很奇怪,那个国家在海上并无势力?……”
“问题就在这里。他们知道在癌病船上无法杀掉马拉德,就想方设法破坏捣乱,使马拉德的病加重乃至死亡。当然他们更希望能把马拉德并到本国的法庭上去。”
“……。”
“敲!”白鸟只吐出这一个字,三个特工人员立即站起身来。
是强奸吗?白鸟久久地想着。
癌病船属于斯克德财团,是美国籍,对船上的犯罪者,现在只要向驻新加坡美国总领事馆告发就行了。
白鸟又想起了巴林松院长那张怒火燃烧的脸。“北斗号”的全部责任都在白鸟身上。巴林松院长逼迫白鸟船长拘留马拉德,如果不那样办,白鸟的地位就很难维持。
“也许到了新加坡就会撤换我这个船长的。”白鸟想。
巴林松肯定会向斯克德总部强烈要求撤换船长的。本来最高委员会就不喜欢白鸟担任船长。
“那样也好。如果总部下了命令,我就在新加坡下船。我的年岁本来也不适于在海上工作了。”白鸟想。
七
船上的K层,多是乘务员的住室,旁边是拘留室,后边是太平间。
电讯员斯台路其和阿其拉被叫到了拘留室。
“什么事啊,这个时候还叫我们?”阿其拉一开头就气恼地说。
听说是“木匠”找他们有事儿,他们就更不耐烦了。
船上几个特工人员的公开身份是木匠。木匠的地位当然在电讯员之下,所以他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找你们两个小子有话说!”一个大块头的特工人员,站在两个电讯员面前。
“你耍什么威风?!野蛮的日本小子!”
因为巴林松院长和白鸟船长关系不和,船上的外国人和日本人也有些对立情绪,总是白眼相视。
“老子有话要问你们!在问之前,要先敲你们一顿,懂吗?”说着,那个大块头的特工人员先给斯台路其来了几下。阿其拉趁机象头牡牛似地扑了上去,同时狼一般地嚎叫着。另一个特工人员随即抓住他的胸部,几拳把他打倒了。
斯台路其正想去按电钮,一个特工人员飞快地赶过去,对准他的手踏了一脚,接着便把他重重地撂倒在地上。
几个特工人员点上了烟。
这时,阿其拉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不行。斯台路其苏醒之后,也挣扎了一阵,可只能是抬起上半身,眼睁睁地瞧着几个抽烟的特工人员。
“是谁在‘沉默时间’内向外发了电报?”
特工人员开始审讯。
两个人都不答话。
“是老实交待呢,还是到冷藏库去长眠呢?”
依旧是沉默。
“你们两个小子是不是临死之前还要体验一下更厉害的一手呢?”
“等一下!”阿其拉举起手说,“你们问的到底是什么事呢?”
一个特工人员用脚尖把他的下巴颏顶起来,等着他说话。斯台路其趁机爬起来要逃跑,两个特工人员上去扭住他说:“对面是太平间,不要弄错了!”
阿其拉没说话,嘴角流着血,似乎有一颗牙被打掉了。
“快说!”一个特工人员又紧逼了一句。
“是船上事务长叫我们做的,别的我……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好了,谢谢你们了。如果是说谎,还得找你们!还有,这事不许对事务长说!懂吗?!”
白鸟铁善在船长室等待着。
三个特工人员清晨四点钟左右回来了。
“怎么样?”
“是医院事务长让他们干的。”
“是贝勒干的?……”白鸟想着贝勒那张干瘪的脸。
“这是我没料到的。”白鸟凝视着天花板想着。
“怎么办呢?”
“马上就天亮了。等我见了巴林松院长再说。”
“最好马上逮捕他。要不,那两个通讯员肯定会同贝勒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