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牢门,是水泥地下室,两边排满了牢房。白鸟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关根他们迅速地打开牢门。白鸟戴着手铐和脚镣。从取下这些东西到逃出门去也只用了四分钟。
十一时四十分。
一行又钻进了公园的树丛。
一个人用报话机通知各组,同时,关根在向白鸟说明着他们的计划。
“我不去扎伊尔。”白鸟说。声音很低,嘶哑的。
“为什么?”
“我要回‘北斗号’,我是‘北斗号’的船长。万一发生意外,他们在船上找不到我,就会给副船长添麻烦。我从这直接回船。‘
“……”
“快跑的话,有二十分钟就到港口,请给我一支手枪。”
“明白了,我和仓田、鸟居送您上船。”
“真没办法。”那个叫比德的人说,“我们也陪着你们上船,要想法夺一辆车,和拉扎尔人民军打一仗。”
“到时间了!”
一个叫吉姆的人按了一下报话机的电钮。
“癌病船,快回答!”
“……”对方没有回答。
“妈的,是不是弄糟了?”吉姆低声骂着。
“联系中断了……怎么搞的!”
“癌病船,请快回答!请快回答!”仍旧没有回答。吉姆依然嘟嘟嚷嚷地骂着,说不如干脆回去睡觉算了。
“给我!”关根拿过报话机。
“我是癌病船,出现了奇迹,作战停止了!”报话机里传来了巴林松兴奋的声音。
关根把报话器递给了白鸟。
“我是白鸟!巴林松。”
“船长,发生奇迹了,毕艾来赔礼道歉了。你怎么样,逃出来了吗?”
“逃出来了。”
“你不能马上回来,毕艾在这里。”
“毕艾?”白鸟思考着站了起来。
“混蛋!”比德大叫了一声,“把那个混蛋也收拾掉!”
“这个该杀的混蛋!”吉姆也骂了起来。
奇迹是从一件小事上发生的。
从贫民窟来的患者挤满了癌病船。已经没有了房间,到十一月七日为止已经有几百名患者上了船。中央码头仍旧挤满了病人。癌病船动员了所有的力量进行治疗。
不能让病人在烈日下等候,癌病船把剧场、游艺厅、舞厅以及游泳池全部用上,接受了所有的病人。连水手们也全部动员起来照顾病人吃喝,简直成了野战医院。
对这一切,拉扎尔政府如何看,巴林松没有时间去考虑,他只计算着时间,到十一月九日深夜还有两天,要尽全力治疗这些病人。当然一次是不可能治好的,但至少会使患者减少一些痛苦。
对于那些后进国家人们来说,因为平时很少吃药,所以药物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有些病用药以后立即见好,而且……
总之,要全力治疗。
第二天早晨,病人更多了。码头上监视癌病船的海军开始帮助维持秩序,而且要求派一个连的士兵上船来协助整理,打扫船舱。
巴林松答应了。但他规定,治疗时间只能到第二天下午六点,到了六点,所有的人必须下船。并说,从十一日开始,重新开诊。
率领海军连队上船的是海军少将西陆白斯。他是个瘦高个子。他上船以后,对于船上设备的完善和先进感到惊讶。
九日下午三点多,西陆白斯要求要看看治疗室。护士长卢卡斯带着他参观了下层和G层的治疗室。当他看到自已国家的病人坐在高级食堂里用餐时,感动地说:“我们国家很穷,许多病人一辈子没看过医生而死去。”他希望他的国家能成为医疗先进国家的朋友。
当他在下层参观时,看到一个老太婆,正在用人工肝脏器进行治疗。那是癌病船在这个码头上最先收容的那个老太婆,病情正在好转。
现在她能讲话了。
但担任翻译的人一直听不懂她的话,老太婆仍旧神智不清。也许是神经错乱。
西陆白斯长时间地望着老太婆。
“可能是玛利亚。”西陆白斯铁青着脸说。
“玛利亚?是你的熟人吗?”
“玛利亚,是人民议会议长毕艾的母亲。可是,玛利亚早就被卢萨卡三世吃了……。”他说完便马上去给毕艾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