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她们当律师的丧尽天良,这是老天爷在开眼呢……我们赶紧走吧”
“可这姑娘好像脚受伤了……”
“爸,媛媛还不是被人白白糟蹋了……她们律师是怎么办的?!爸,走,我们赶紧走……”
“这……”
“再不走,这个当律师的该管我们要钱了,现在我们哪还有钱啊?!”
“对,对,对,我们赶紧走……”老汉走之前看了萋萋一眼,眼神复杂,有怨恨,有慌张,有担心。
祝萋萋摔得有点懵,待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对方早已不见了身影。几次试着起来,但都被脚踝和脚底传来的钻心刺痛给击倒,干脆坐地歇一会。
“噔,噔,噔……”伴着上楼的脚步声,一个身影在萋萋眼前出现。
“疼,疼!”
简单一测,宋誉便大致了然萋萋的脚这会是不方便从17层下楼了。
宋誉伏下身,言简意赅:“上来!我送你去医院。”
祝萋萋哪肯老实配合,提着左脚,跳着右脚,两手撑着楼梯扶杆,准备一格一格往下跳。
开始,宋誉倒也不勉强,只是陪着一格一格地下。直到快到10层楼时,祝萋萋的臂力出现了透支,“不行了,我得歇会……”宋誉才开口道:“你需要尽快到医院拍片。要嘛我背你下去,要嘛我抱你下楼,你自己选。”说完,把手上的一个外卖纸袋往地上一放,蹲下了身。
祝萋萋从来能分清宋誉的话是真话还是玩笑话,同时也觉着没必要继续跟自己较劲,便让他背自己下楼,顺手还拎起了宋誉刚扔下的那只纸袋。
宋誉小心翼翼地把祝萋萋安置到自己汽车的后座后,开车去医院。从内后视镜看到祝萋萋的怀里还抱着那个纸袋,就说:“虾仁香菇粥,对这会的你,挺合适。”
果不其然,看到萋萋的腮帮子微微鼓起,“难道不应该是筒骨粥吗?”
“筒骨还是过些日子给你补吧,这会吃清淡些的好……”宋誉嘴角微微一咧,便专心开车。这一路,开得极其平稳。
经冷敷、拍片、诊疗,宋誉从同事那里得到了“没什么大问题,拿点药酒回去擦擦,这几天就先静养下”的诊论后,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给你们的唐主任请个假吧,在家卧床静养三天,尽量别下地了……”宋医生好像有些夸大其词了。
“三天?不行不行,我定了明天上午签完协议就去H市出差的”,坐在诊室外的祝萋萋皱起眉头,看着红肿的脚踝,说:“这应该就是个应激反应,既然没有骨折什么的,上完药酒很快就能好的……”
“和其他同事一起吗?”
“嗯,还有所里的一个同事。”
“开车去?你开吗?”H市距离本市不远,坐飞机是不可能的,坐火车、大巴倒有可能。可惜H市的火车站、客运中心到市中心的交通并不便利,听闻许多商务人士还是宁愿选择自己开上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H市那么近,开车很方便啊……”
“你能开车?还是让你的同事来开安全些……”
“算啦,我伤的是左脚,右脚可是完好无损,再说了,那个同事的驾照是刚领的,估计还没上过高速呢……”
“一定要去?不能更改?”
“事关岳阳集团广大股民的钱袋子,你说呢?!”
宋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宋医生,感谢你送我来医院,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先就此别过了。”
“你的车还在所里楼下,怎么回去?”
“打车啊。”
“还是我送你回家吧,半夜里一个女孩子打车不安全……”
“宋医生,我们这里治安很好的,好吗?又不是在英……”接下去的,终是没有说完。祝萋萋已努力让自己显得沉着大方,看着若无其事,但始终是不想与宋誉有太多的接触。
“那你的脚伤是怎么回事?真是走楼梯时自己摔下来的?如果真是自己摔的,那你能保证这样的意外不会再次出现?”宋誉说这话时,有些急了。
祝萋萋觉得自己平时挺伶牙俐齿的,可在宋誉面前总是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