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萧庭真的怀疑自己的高智商了,还是他自己离开学生群太久,已经不怎么跟得上现代大学生的清奇。
所以,邹萧庭又再一次确认道:
“我是说—我爸妈的房子,以前我们家住的房子——你不害怕吗?”
艾丹丹听完,一副“你那是什么话”地竖眉冷对,语气有点大义凛然:
“那有什么害怕的,那是你的爸妈,又不会害我,我怕什么。倒是你,没关系吗?会不会触景伤情?”
艾丹丹担心的是邹萧庭。
话落,整个身体就被温暖包围,周遭是那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在艾丹丹思考着怎么安慰邹萧庭时,邹萧庭已经先她一步,主动越过中控区,双臂用力地圈住了她。
其实艾丹丹身体也向前倾了一点,想给他一个安慰的抱抱,只是她纠结着怕邹萧庭觉得她越矩而放弃了。
艾丹丹感到了圈在身体的两只手臂在慢慢收紧,他的呼吸就差几分毫厘地轻扣着耳垂,痒痒的,是那种扰心神的痒,艾丹丹浑身有点异样,一下子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动,用手轻推了下邹萧庭的胸膛。
邹萧庭静静地听着她心脏激烈的跳动声,一声,两声……鼻尖是她身上独有的奶香味,他想就这一刻,静止了那时间,成了永恒,就这么抱下去……
胸口有股力,三分使劲地推了他两下,邹萧庭才意识回流,怀里的人儿快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了。
邹萧庭赶紧松开双臂。
艾丹丹这一下才呼吸到空气,抚着心口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邹萧庭满是抱歉地替她擦去眼角因为剧烈咳嗽而渗出的泪滋。
车子在一个两层别墅前停下。庭院很干净,院里的块状大理石映射着月光,更彰显着院主人的高雅。墙角处的木质狗窝还在,狗却不在了;门庭的假山光秃秃地矗立,已经没有了源源的甘泉滋润;那刻老松树依然执着地向西茁壮生长着,仿佛还在等着外出的主人。
走在碎石铺成的小路上,一步一步地向正屋走去。正屋很大,很气派,是中国古风式的设计,10年前,这样的设计在泰城都是首屈一指的。
正如邹萧庭说的那样,有人一直在打扫,没有落一丝灰尘。也没有人动过这里的东西,客厅的茶几上还有几本零零落落没看完的书。可以想象的出,邹萧庭的妈妈就是穿着旗袍坐在这里看书的,那么优雅,宛如一幅画。有点冷凛的庭爸应该是坐在旁边的皮质沙发上,看着财经杂志的。
两人会偶尔对视一笑,也会彼此偷看对方一眼吧。
他们是那么相爱。相爱到天都嫉妒!
邹萧庭看艾丹丹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这才去厨房给她冲了杯热牛奶。
丹丹接过杯子,道了声谢。
邹萧庭咳嗽了一下,“我们家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我爸妈的,一间是我的,所以,今天---我们得睡一起。”
艾丹丹侧头解放了敛笑,怎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但是感觉不坏。
“哦,好的,那我们早点休息吧。”
这话怎么说得那么让人浮想联翩呢?
艾丹丹皱皱眉心,不好意思地转开头,不去看着一脸坏笑的邹萧庭,又连忙改口道:“你的房间在哪?”
只是这前后两句话有差?!
邹萧庭笑了笑,意味深长地拉起丹丹的手,往他的房间走去。
他的房间在二楼。推门进去,首先撞入眼的就是放满了书的书架上依次排列着的各种奖杯奖状,还有书架上摆着的一张张照片,稚嫩的脸,那么阳光。
床就放在书桌旁边。床不是那时候的木质小床,是海绵垫的厚实大床,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有点旧了,10年前,这是平常老百姓根本就不敢想象的,可是他已拥有。
为了缓解两人的尴尬,邹萧庭给丹丹讲起了这些奖杯的来历。
“这个是我小学时候,参加市篮球比赛的奖杯,然后后面这个是那一年代表省参加篮球比赛的奖杯。这个是足球的,这个是马拉松的,这个是棒球的……”
“我那时候就是运动全才。厉害吧!”邹萧庭有点自豪地说。应该每个男生说到自己的辉煌成就时,都会这样自信,这样滔滔不绝吧。
邹萧庭从洗手间出来就先躺进了被窝,艾丹丹还在卫生间进行思想斗争,做好万全的准备才从卫生间走出来,也不再扭捏,躺了进去,只是她在床边缘处躺了下去。这是她与邹萧庭第二次同宿,只不过,这次是同床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