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呢。”
韩哲啧了一声:“那俩玩意儿在车里坐着你跟这站着?站多长时间了?”
“没多长时间。”商阑跟他走下来。
“俱乐部怎么样了?”
“酒店和车区都没有异常。”
“酒店也查了?”
商阑笑了一声,说:“张总豁出老脸去查的。”
韩哲哦了一声,把车门拉开,问:“看见韩露了吗?”
“没看见。”
韩哲上车的动作骤然一停,转头睨着他,商阑解释说:“我在俱乐部转了一圈都没发现,后来门口的保安说她自己走了。”
“自己走了?去哪了?”
“这我更不知道了。”
韩哲坐进车里,“你俩知道吗?”
前座俩两保镖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韩哲坐进去,也没再问,“去playfive。”
司机开车离开公安局往playfive驶去。
极限区正前门,侧门,后门全部大门紧闭,一个门口站俩保镖,一个拐角两个巡逻的,建筑楼里每层楼一守卫,楼顶天台上一角站一人,一路口一查哨,苍蝇都休想拔掉翅膀变成虫子顺着犄角旮旯爬出去。
韩哲下了车,被保镖领着往某栋楼里走去,路过什么地方顺手把墙角堆的一堆棒球棍拎起来一根,攥着棒球棍走进了一间室内篮球场。
整个playfive连着酒店,赛车区,俱乐部的保安全都站在场地中央,一个个面色慌张如临大敌。
酒店和赛车区的保安纯粹是被连累的。
韩哲拎着棒球棍走进去,慢悠悠的步子从一排人一排人中间走过去,走半道还见着个熟人。
被韩露踹裂两根肋骨的王吉兴也位列其中,身体拔得倍直。
韩哲磨牙,谭兴阳个不靠谱的,让他给安排个打扫卫生的位置,他给这人安保安队伍里来了,就这柴火似的糟身板管什么用,怪不得有人闹事!
保安们跟这篮球馆里头站了一整夜,一个个精神萎靡,站着都快睡着了,韩哲一身寒气从身前经过,一个个瞬间都清醒了。
“我平时是不是太纵着你们了。”韩哲在人群中慢慢穿过,空旷的篮球馆里传出回声。
“三十个陌生人身上带着武器走进来,你们都不知道小心堤防着?你们当我这是协和广场呢?”
“谁按的警笛?谁报的警?”
整个篮球场鸦雀无声。
“管监控的?”
立刻有四个人举起了手。
韩哲看了一眼,慢悠悠走到一人身前,“监控里看见了?”
这人抿着唇:“没看见。”
“监控有死角?”
这人认真想了一下,说:“除了更衣室里没有监控之外,室外并没有监控死角。”
韩哲攥着棒球棍走到前面,站在所有人面前。
商阑在门口看着,准备好了等韩哲吼出震耳欲聋的一嗓子,结果韩哲竟然平静地说:
“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别以为我不管着你们你们就在岗位上养死带活,尸位素餐。从今以后都给我把眼睛擦亮了,但凡再出点事可就不是卷铺盖走人那么简单了。”
韩哲说完,又把人挨个看了一遍,拎着棒球棍扭头走了。
“给他们制定个训练计划,跟我这吃白饭呢?定期检查不合格的也不用扣钱了,直接让他滚蛋。”
张丰北的助理跟在后面问他:“今天酒店开门吗?”
“酒店必须开门啊,毕竟那么多达官显贵别得罪人了。把极限区大门锁死了,今天彻头彻尾检查一遍,周一再开门。”韩哲回下头:“昨天顾客有多少受伤?”
“数量不多,没有重伤,有几个被匕首划伤了。”
韩哲脚步一停,恨不得冲回去把那群白胖的保安一个个凑一遍,又骂:“匕首都能带进来你们干什么吃的?”
保安队长缩缩脖子,说:“他们藏起来带进来我们也看不见,总不能搜身吧?”
韩哲喘口粗气往外走,一出门天都亮了。他站门口站了一会儿,转头问:“贾仲珅呢?”
商阑言简意赅:“查蛇头。”
“老王八别让我逮着你。”韩哲抬脚去找张丰北。
张丰北豁出老脸把酒店上头的客官挨个查一遍,身后攒了一大堆人情,看见韩哲恨不得抱着大腿请求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