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方敬尧问她。
韩露没说话,看着韩哲竟然朝她走了过来。
韩哲用盯着手下训练的冷酷目光将方敬尧从上到下打量一圈,方敬尧一个没有走出象牙塔的学生,自幼接受艺术熏陶,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有礼的气质,一时间就被韩哲浑身上下的痞气和霸气镇住了,下意识把握着韩露的手给松了。
韩哲瞥了韩露一眼:“不介绍介绍吗?”
韩露没说话,甚至没看人。
方敬尧看了韩露一眼,刚要自我介绍,韩哲把烟塞嘴里,把右手的手套摘了,一起握进左手里,随即把烟拿下来,将右手伸出去说:“我是她哥。”
韩哲一整套动作格外流畅,仿佛做过无数遍,不慌不忙,只不过微微仰着的头露出了些许轻蔑的高傲姿态。
啊,哥哥啊,我还以为……方敬尧连忙握了上去:“你好,我叫方敬尧。”
方敬尧说完一收手没收回来。
“你是她什么人啊?”
“我、是韩露学长。”
韩哲收紧了手,哼笑一声:“她也没上几天学,就有学长了?”
方敬尧看了眼自己的手,说道:“上一天学也有学长啊。”
“家在这附近?”
方敬尧皱眉:“不、在这。”
韩哲笑起来,握着方敬尧的手:“那还送我妹妹回家?真是谢谢了。”
“她一个女孩子,应该的。”方敬尧窘迫地看了眼韩露,韩露抬脚就走了。
韩哲松了手,大手在方敬尧后背上拍了一巴掌,笑道:“小子,就这身子骨怎么保护我妹妹。”
说完,扭头也走了。
方敬尧提着动都不敢动的右手,无比窘迫地转身离开了。
电梯门即将关闭,一只皮靴插进来硬把门挡开了,人随即走进来。小小的电梯间,瞬间就满了似的。
韩露往角落里站了一下,拧着头不理人。
“那小子干什么的?”
“他是好人。”韩露回答他。
韩哲从电梯的镜面里看了她一眼,干咳一声说道:“什么人看清楚再交,别因为他对你一时好,就误以为会对你一世好。”
电梯门打开,韩哲抬脚要走出去,韩露从后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开自己先走出去,说道:“全世界就你一个好人。”
韩哲咬着牙跟出去,“我跟你讲道理呢!”
“坏人总觉得自己有理。”
韩露走到门口拿出钥匙开门,韩哲一眼瞥见韩露的钥匙上拴着一只哈士奇的玩偶,顿时脸又冷了。
“晚上吃饭了吗?”
“吃了。”韩露把包和外套挂在衣挂上,拿出手机打电话,韩哲顾自脱着衣服,听见韩露说:“不好意思,没有没有,你别介意,那人有病。”
韩哲登时回头看她,韩露站在沙发那里,背对着他又说:“千万别,我请你吃饭,你必须来啊,不然你就是在生气,真不好意思,那人脑袋有病别在意。”
韩露挂了电话,韩哲怒道:“我关心你也是我脑袋有病?”
韩露拿着电话就回屋了。
韩哲换了鞋在客厅转了半圈,想到什么拿着电话跑到韩露卧室门口给梁信辉打了个电话。
明年有一场盘山道的赛车比赛,正好问问情况。
梁信辉有些欲言又止,“我跟安齐提了几次,但是安齐都拒绝了,不但盘山道的赛拒绝了,其他的小型车赛他都拒不参赛。”
这小子现在挺硬气啊……“他合同什么时候到期。”
“明年五月份,”梁信辉顿了顿,说:“我看他的意思像是以后不再续约了似的。”
韩哲看了眼韩露的房门,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别的比赛就算了,但是明年的盘山道赛是重点项目,他不去也得去,我还是那句话,合同期内,他不想上也得上,你回去告诉安齐,他要是不想上,以后也不用再碰汽车了。”
韩哲说完这话,韩露的房门唰地就开了。
韩哲把电话挂了看着她。
“你想干什么?”
韩哲抬抬手机:“安排工作。”
“安齐是怎么回事?你要逼他参加比赛?”
韩哲笑了一声,“什么叫逼啊,他合同没到期呢,怎么着,光收钱不比赛吗?老子手底下可不养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