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堕胎。”苏落下意识地回答。
一怔。
“我知道你还耿耿于怀当初的那件事,”言沉轻笑着,伸手,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的臂弯中,过近的距离,气氛拉锯着暧昧,“落落,不会很久的,等以后,我们会拥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会正大光明地在一起,接受世人的祝福。”
“我们是兄妹。”苏落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倔强的小兽,不甘地睁大着眸子,直视着他的眼瞳,“不论你再如何否认,这个都是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爱情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么?如果是为了你我的爱情,区区兄妹的名义,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言沉声音低低,如同深不见底的浓黑夜色里,紧盯着猎物的从容收网的猎人,游刃有余地占据着不公平战局的主导地位,“我们是重组家庭,在法律上,只要我成年之后回归Vandercite家族,我们就是毫无关系的法律人,我们可以自由地选择我们想要的未来。到时候,落落,你会是我的新娘。落落,我的落落,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来阻挡我们的未来,谁,都不可以。”
“……言沉,哥哥,”声音空白得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苏落无力地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你曾经在母亲去世后,陪伴我一起长大的人,一度,我一直觉得,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可,从始至终,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哥哥。我们如今这般——”
苏落阖上眸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度睁开,直视着他:“我们之间这样病态的关系,结束掉,不好么?戚颜很喜欢你,我相信,和她在一起,爸爸妈妈都会很开心,我也会很开心。”
“戚颜?”听着她的话,言沉的面上,阴郁一分分地积聚,然而却依旧带着笑,让人不寒而栗,开口,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嘲讽,“落落,你是觉得,我只是对你的一时兴起么?”
“……我不是——”苏落瞧着他的神色,知晓自己或许是不经意间触怒了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唇一瞬间被堵上,再也发不出声音。
“唔——”她极力地挣扎,想要迫使他松手,狠狠地咬在他的唇瓣上。
然而言沉似乎依旧并不打算放过她,疯狂地,像是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在她的口中极力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口腔中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
言沉如今的吻技,已然愈发纯熟,她却依旧笨拙,只能无力地被迫妥协着他的进攻。
肩头陡然一凉。
苏落心下一紧。他很少会这么粗暴地解决,而这样——
分开唇的间隙,言沉低低地笑了一声:“很好,我的落落终于也会咬人了,白日里,我在学校咬了你一口,如今你这一口,算是还了我的,现在,我们就把白天在学校里还没算完的帐,继续算下去。”
尚未来得及反应,直接被他拉入了房间里独立的卫浴间。
“嘭——”浴室门合上,扣住,死锁。
她被抵在冰凉的瓷砖面上。
身体本能地害怕着。
慌乱地向后而去,碰到了淋浴头的开关,凉水立时从上淋下,一道打湿了两人。
苏落本就丝薄的衣物,此刻更是透明了大半,湿漉漉地黏在身上。若隐若现的曲线在衣物下叫嚣着诱惑,雪白玲珑的肌肤,水珠从胸前滑落,远比直接脱去衣物更有撩拨人心的美感。
水珠自发丝滴落,撞碎掉落在地面上,溅起惊惶的心跳。
凉水加热,逐渐周围升腾起氤氲热汽。
言沉下意识地喉结耸动:“落落,这是在诱惑我?”
几乎是同时间的,苏落尚未来得及回答,言沉的手,已然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下身裙子的拉链,扯下,像扔破布一般远远甩开。
衣服,为了穿,更是为了脱。
苏落本能地就想合拢双腿——
他更快一步,膝盖直接抵在了她腿中间。
“啊——疼——”苏落咬着牙关,仍不住仰首抽气。
从前许多次,都不如今日这般,他似是怒极了,又似是在发泄着什么,她的身体像是被彻底地撕裂开,一瞬间疼得脸色发白,紧咬住下唇,倔强地试图顽抗,不让自己发出催动他□□的声音。
眼泪几乎是一瞬间就预备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顺着自上洒下的热水,携带着一道从眼角滑落,淌下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