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凌冽的寒意。
吃饱喝足,收拾干净,夜色降临。
清澈明朗的星空拥抱着其下的大地。
“都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星星了。”躺在铺开的垫子上,仰首,看着这满天斗的星辰,夏冉由衷感慨,“在市区里,看得到的就是无数的霓虹灯光。很美,对吧?落落。”
说着,侧首看向自己身边并肩躺着的人。
“嗯,真的很美。”苏落点点头,轻声,“我记得地理上做到题目,说新西兰是观星非常好的一个国家。还有,就是在沙漠里,漫天的星光,非常壮观。”
“那就有空去好了,”另一边的垫子上,夏溯笑着接话,“又不是多麻烦的事情,坐私人飞机去新西兰,也就几个小时。”
“表哥,你能不能不这么破坏情趣啊,”夏冉鄙夷,“我们落落描绘的,是一种意境好么,一种唯美的意境,怎么在在你这里就半点美感都没了。”
顿了顿,她偏过头,看向苏落:“落落,现在几点了啊,流星雨要来了么?”
“现在时间还早着呢,”苏落抬起手腕,看了看显示的时间,摇摇头,继续看着星空,“报告上说是凌晨两三点会达到最大值。”
“那也太晚了啊,”夏冉看着自己手机上信号极差的图案,深深叹了口气,“这星星再好看,这么一直躺着,也等不到那个时候。”
“我就说,你没手机玩,怎么可能熬得到那个时候。”夏溯了然地叹气,“果然如此啊。”
“你——”夏冉下意识就想回怼过去。
“不如我们都先早点去帐篷睡,然后定个闹钟,一点半起来。”言沉一边提议。
“我觉得这个可以!”夏冉立刻附和。
夏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叫你今天一大早发什么疯,那么早起来,现在精神不行了吧。”
“闹钟也不用太多了,我定一个,到时候我来叫你们。”言沉撑起上半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操作着什么。
“好啊好啊,那我们都回自己的帐篷里去睡吧。”夏冉打着呵欠,第一个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单人帐篷,各自独立空间。
几人都回了自己的睡处。
营地很快归于一片寂静。
野外露宿,这还是第一次。
躺下,苏落很快地沉入睡意。
她的睡眠,从那次生日以后,一直都很浅。
像是溺水窒息的感觉,身体很重,一点点地在泥潭里挣扎着坠落。黑色的,血色的,纷繁交错的色彩,令人窒息的沉重的颜色。
有点冷,本能地向着周围最近的热源处贴去。
呼吸困难,氧气接不上的感觉。
她忽地睁开了眼睛——
在她身上,此刻正深深吻着她的人。
言沉。
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又怕会惊动另外帐篷里的夏溯和夏冉,苏落不敢过分挣扎,只能小力度地捶在他的胸前,逼着他放开自己。
“怎么,害怕?”像是觉察到她的意图,言沉终于分开唇瓣,压在她的身上。
近在咫尺,温柔的呼吸扑在她的面上,每一个毛孔都似是在警觉着他的行为。
言沉的眼神中,展露着的危险的笑意。
“你疯了?!”苏落的声音放得很轻,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分明的分贝。
“不是说,野外是□□的好地方么,既然来了,那就不要错过。”言沉的眸中,升腾起的雾气,语调中显然的几分玩味,凑近前,在她的耳边低语,“当然了,如果你不想惊动他们,声音——”
顿了顿,他轻笑一声,分贝显然放轻:“当然不要太大。”
“你把帐篷的门拉上。”苏落知道自己不能反抗。
“为什么?”言沉不以为意,“这样开着门,你还能看到外面的景色,不是很好么?说不准,我们□□的时候,你就能看到流星呢?”
“嗯?”暧昧拖长的鼻音。
并不欲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
苏落重重地咬在他的锁骨上,极力地压抑住自己的声音。
他却不肯轻易地放过她,澎湃积压而来的快感,几乎要把她逼疯。
狭小的空间内,低低的喘息声,山间寂静,伴随着不时的虫鸣,每一个抵入的时刻,抓着脊背的指甲,都愈发地陷入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