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登基之后_作者:挖坑要填坑(139)

  盛姮出手,够重够狠,可狠重之后,换来的却是舒坦万分,若是不重不狠,倒还真不能将皇帝背上的逆筋给正过来。

  但这重了狠了,落在人身上,自然也是痛的。但皇帝好脸面,初时痛了,还隐忍不叫,盛姮见他脸都憋红了,便轻声道:“陛下疼便叫出来,叫出来了,疼过了,便觉松活了。”

  在盛姮的几番怂恿下,皇帝也放开了,大痛便叫,小痛便闷哼,如此一来,确然较之方才,痛快了不少,痛快得险些要哼起小曲来。

  若这小曲一哼,那戏便穿了。

  以往许澈在月上时,只有替盛姮推拿的份,哪里敢享受娇妻的服侍?

  自己好心好意替盛姮推拿便是了,可恶的是,她还常常嫌东嫌西,力道一大,便会哭喊着重了,力道一小,又斥他是不是没用力。

  许澈有时推拿累了,稍有松懈,盛姮又会娇声怪责他偷懒、不认真,紧接着还会由此畅想开去,为何今夜许澈推拿得不认真,是不是因心怀鬼胎、谋算旁事,亦或是对她的爱不如往初了。

  好在,许澈的推拿也并非没有报酬可拿。每每推拿到后面,他便会翻身上马,驰骋起来,叫那嫌东嫌西的狐狸,以肉偿债。

  今夜,反过来,皇帝是舒坦了,但盛姮却受累了。

  这大约便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盛姮按累了,手上的力道早不如先时,但皇帝未叫停,她只得坚持着,满腹怨怼,大骂这狗皇帝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她力气都使得这般小了,还不知是何意思。

  皇帝确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还觉方才折腾过后,现下这般轻柔力道刚刚好,闭上双目,更为享受起来。

  方才他全身紧绷,现下松弛得很,便也有了空当说些旁的事。

  皇帝忽道:“朕听闻你今日去了西苑那边。”

  盛姮心道:果真她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狗皇帝,看来不仅是姹紫嫣红这两宫女有猫腻,恐怕华清殿里个个都是皇帝的眼线。

  到了这种地步,与其蓄意隐瞒,还不如老实交代,免得到时候,一不留神,就被扣了顶欺君帽子。

  盛姮道:“臣妾不但去了西苑,还在西苑的东月楼前,驻足了许久。说来也巧,臣妾驻足时,竟碰上了同出殿闲逛的许婕妤,与其还相谈了许久mao。”

  皇帝漫不经心问道:“谈了些什么?”

  盛姮娇声道:“不过是些女儿家的私房话罢了。”

  “哦?”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便让盛姮玉手一颤,畏惧顿生,道:“许婕妤还同臣妾讲了些故事。”

  “什么故事?”

  “东月楼主人的故事。”

  皇帝冷道:“一座废楼,有何主人?”

  盛姮不敢不回,但一回话,声音便变得极小,怕又因言辞不妥,将皇帝招惹着了。

  “东月楼曾经的主人。”

  “你听后信了?”

  “臣妾又不是傻子,既知是故事,又岂会轻信?”

  皇帝轻蔑一哼,这便是不大信盛姮所言的意思。

  半晌后,他道:“深宫之中,不论对何人,都须得存戒备之心,听明白了吗?”

  盛姮撇嘴道:“陛下就是将旁人想得太坏了,以为人人都像陛下这般……”

  她一想起下午那个故事的结尾,便不由脱口而出

  “像朕哪般?”

  盛姮改口道:“像陛下这般英明神武,慧眼如炬。”

  皇帝皱眉道:“朕都叫你莫要成日拍马屁了。”

  “臣妾哪里是拍马屁,就算臣妾是拍马屁,陛下听了,心里头也舒坦不是?”

  说着,盛姮在皇帝僵硬的脖颈处,重重地摁了一下,按得皇帝闷哼了一声。

  盛姮这一按,确然舒服。

  正如盛姮的马屁,也确然拍得他很是舒服。

  但皇帝是决计不会承认这点的。

  于是,他又是一声冷哼。

  盛姮虽告诫过自己,要一心伺候皇帝,闲事莫理,但奈何女子天性好奇。话到这当口,好似不出不行。于是,她想了想,换了个天真的问法,瞪着双目,轻声问道:“陛下做过坏事吗?”

  “何谓坏事?”

  盛姮声音更轻:“比如杀害无辜之人。”

  “何谓无辜之人?”

  盛姮道:“无辜之人便是无辜之人,陛下这问当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