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多狼眼放光的又盯着阮清看了好一会儿,奈何霍骁高大的身子挡的太过严实,只能看到半个低垂的头顶,和搭在身前的两条粗粗的发辫。
越是看不到,越是令人心痒。但霍尔多总算还有些顾忌,不敢当着霍骁的面直接起身扑过去,便是强自按捺的与霍骁心不在焉的谈论起了日格桑被拔的话题。
但每次看着那一双雪白柔嫩的小手执着铜黄的酒壶替霍骁添杯,那堵在心口的烈火便会更甚的旺盛几寸,浑身都热了起来,再看自己身侧柔柔依偎的女子,便觉索然无味,恨不得一脚踢开。
就连场中的热辣舞蹈也分毫看不进眼中去了,直接挥了挥手令人退下,终于忍不住又说了一句,“霍侄儿果然是有福之人,竟能得此娇嫩万千的美人心甘情愿的服侍,想必夜里更是销魂快意,难以比拟的享受!”
这话说的极其不要脸,但也同时是在质疑这个心甘情愿。像这样的美人实在是难得一见,必然也有几分傲骨,如何会在短短几日之内就被驯服?便是他抓来的那些容貌普通的奴隶,也都是抵死挣扎,非得用强才行。便是用了强,有好些也不堪受辱当场自尽的。
要说霍骁长得年轻英俊入了美人的青眼,所以甘心服侍,霍尔多是打死都不信的。
霍骁当然听出了霍尔多的言外之意,只轻笑了一声,道:“她的父兄都还在我手中,自然要对我唯命是从。”
霍尔多闻言,当即恍然,便是既妒又恨的大笑道:“霍侄儿果然好手段!连我这做叔叔的都自叹不如啊!”
霍骁扬眉举杯,“叔叔过奖了。”
霍尔多哈哈大笑,随即收回视线转移了话题,但眼巴巴看着美人在他人之侧婉娈依偎,自己却触摸不到,霍尔多如何能够按捺得住。便是给身边的人一个眼色,不一会儿又抱了好几坛烈酒来。热情洋溢的声称要不醉不归。
霍骁一开始还推拒一二,酒过三巡之后便也放开了。
果然,两坛子酒下去,霍骁不负期望的倒在了桌上。要说两坛烈酒确实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可霍骁的酒量连喝五大坛也不在话下。显然酒水里添加了好料。
不过霍骁敢来,就不怕霍尔多趁他酒醉杀人,霍尔多也明白这一点,虽有一瞬间心生杀意,干脆一了百了还能彻底拥有美人,不过目前飞鹰那边情况不明,再考虑到霍骁的智谋和手段,便放弃了。
不论如何也要先尝尽了美人滋味再说。否则霍骁一走,这美人便真的是今生无缘了。
见霍骁成功倒下,霍尔多立马热情关切的对霍骁身后的护卫道:“霍侄儿一向好酒量,今日竟然才喝了这么点酒未能尽兴就倒下了,倒是我这做叔叔的待客不周了。既然霍侄儿醉了,也不急着现在就回去,你且先扶霍侄儿到客房歇息一会儿,我命人煮些醒酒的汤水,待霍侄儿醒来之后再回。”
又看向一直垂首低坐在一旁的阮清,笑道:“美人服侍了半天也累了,不若也先去客房一歇,等候霍侄儿醒来。”
李恪不动声色的看了阮清一眼,眼底担忧不言而喻。阮清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小声应了一句,“多谢首领。”
说完,站起身想要帮李恪一起搀扶霍骁。却立马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粗壮护卫代替她接过了霍骁,另有一位低眉顺眼的女奴隶过来引她出门。
霍尔多始终坐在上首并未挪动半分。只看着一行人出了门,这才抓起桌上的酒杯,仰头狠狠灌下,脸上露出一丝迫不及待的□□。
正如阮清所料,出去之后,自己并未能与霍骁同去一间客房,而是在走道尽头拐了个弯之后,便不见了霍骁和李恪的身影,然后一脸茫然的被领到了相隔甚远的一间房里。
戎狄的房屋为了遮挡风沙,大都不设窗户,只一扇结实的门,若是不点灯,屋子里会显得十分昏暗。所以这间明显宽敞华丽的房间里,足足点了二十盏灯,一眼就能将房内摆设看的一清二楚。
厚重的红色地毯,矮桌宝物架上俱都摆放着五光琉璃的杯盏和珍奇物件,靠墙还有好几口镶着宝石的铁箱子,全部都上了大锁。不同于尧国的房屋格局,屋子里没有任何屏风纱帘阻隔,所以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豪华硕大的土炕大床,床上铺着厚实柔软的虎皮,奢逸扉靡的意味简直扑面而来。
床的一侧墙壁上还挂着一把厚重的长弓。
阮清进了门没有看到霍骁和李恪,顿住脚看向身边的女奴隶,茫然的问:“为何引我到这里来?首领醉了,我该在旁边服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