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看上樱桃了!?”应如墨觉得这才是最合理的。
叶天云自己都被吓着,摇首:“不是,国师别瞎猜了。”
凌未瞧着这画面,心里说不出的酸溜溜。他敢肯定这人要是敢说喜欢的人是……他定然让他‘嫁’进谭府,就算是赐婚也在所不惜。
“你这不说,我怎么帮你!?还是你就打算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就此一生?我虽然不是个好主子,也不至于苛待你们啊。”应如墨说道。
叶天云被她逼得脸颊开始发热,在烛火映衬下当真是……
啧啧,难得一见。
木头也会害羞啊。
应如墨心里开始犯嘀咕猜测,到底是哪家姑娘得他心仪。
“是……是……”叶天云结结巴巴的看着应如墨,好似想说却又说不出,说着说着吧……目光又瞥向凌未的方向硬是给憋回去。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男子汉就说出来。”把应如墨逼急了,真是的堂堂男子汉这般犹犹豫豫的。
叶天云咳嗽两声在凌未恨不得快要把他拆了的目光下让应如墨靠近,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应如墨先是怔愣,而后脸上淡笑浮现。
“你……可真有眼光。”她真心说道。
凌未瞧着不禁好奇了。
碍于身份他是不会问出来的,只能自己憋着。
“既然如此,你定是不要娶那谭家小姐便可。这样吧,今日你先在此委屈一夜,明日我便想办法将你带出。”
“明日!?”叶天云是一刻也不想呆。
“不然呢,眼下你武艺没有恢复,恰好我此次出门忘了带丹药,真真是天意啊。”
“国师说得有理。”叶天云垂下脑袋。
在此不宜多说,应如墨趁着时间交代一番便同凌未回了他们留宿的院子。
“当真是棘手,若是微臣明日光明正大将其带出便会落人口实,毕竟叶天云是真真接了绣球,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应了那谭小姐的要求,估计这鄞州都传遍了。”
院子里,应如墨站在树下免不得一番思索。
凌未坐在她身后,听她一直在说关于叶天云的事,原本拿捏着树叶的手指渐渐拢紧,若是应如墨回首还能欣赏一处好画。
“是福是祸国师尽力便可。”凌未幽幽道。
应如墨摇首,“毕竟此事因微臣而起,定是不能让叶天云背锅。”
“国师如此担忧一个侍卫,阿未有些不悦了。”
这话成功让应如墨回身,握在手中把玩的折扇跟着掉落,这脸上难免尴尬,应如墨捡起扇子坐过去。
“微臣只是出于……出于关爱属下。”
凌未将叶子撕开,这般让应如墨看在眼里心儿跟着一紧,兔崽子不仅不简单还会武艺,要是在这里把她给撕了……
“哦,可是阿未很好奇方才屋中,叶侍卫同国师瞒着阿未说了些什么?”他刻意压低嗓音,在这黑夜颇有蛊惑之意。
可应如墨犹如凉风上身,仿佛一只爪子慢慢抚上她的背脊一直到脖子后面,稍一用力,她就会被咔擦。
捏了捏嗓子,应如墨眯起眼睛,“只是叶侍卫生性羞涩,不大好意思开口说出心上人,微臣也就听了听觉得他眼光不错。”
“哦,不知是哪家姑娘?”凌未摩擦着石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微微挑起当真好看。
应如墨想到叶天云提及的名字,不禁佩服那木头。
若夏性子冷淡,他俩上次见面也是互看不顺眼,哪知道……叶天云竟然把人家给看上了!!
不当着凌未面说,也是因为若夏是她的人,现在在太后身边,暴露出来算怎么回事。
“就是府中一个丫鬟,原本觉得两人没有什么交集,哪知道叶天云将人家看上。”
“丫鬟?”凌未不大相信,什么样的丫鬟能让叶天云放弃这谭家小姐?
“自然,微臣想了想明日还是找谭老爷好好说与说与,应当不会是不讲理之人。”她站起身来,今日同凌未相处够多,越久这心越发忐忑不知怎回事。
于此,凌未算是放下心来,瞧这模样,叶天云道出之人不是国师。
只是在应如墨快要跨进屋子的时候,几道黑影从天而下,迅速将她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