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现在柳家已经被人包围,你哥哥也被人盯着,整个柳家现在是寸步难行。你好好的太厚不做,犯这些事干什么!?”
柳照月咬紧唇齿。
不会的, 他说过不会的。
他不是说只要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就会收手吗?不……
“都到了现在, 你说还是不说?到底是那男子重要,还是你柳家一家老小重要?月儿啊,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瞒到何时。”
“不,不会的, 爹爹,皇上没有抓到把柄,他不能对柳家做什么的,这样会天下非议的。”
柳文书指着她,“噗”的一声,一口血吐出来。
“爹,爹……”
柳文书捂着胸口,嘴角鲜血顺着他衣襟而下,柳照月想要喊人传召太医却被他拉住。
“你还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十多岁,身无权利的少年吗?你迫害成妃的事,在五年前他便知道了。这几年没动你,就是看在柳家份上。”
“什么?爹……您怎么会知,知道这些?”刘柳照月差点扶不住他。
柳文书缓口气,抬手随意抹了把,“昨夜,皇上说给咱们柳家一个机会,而那个机会就是你,若是你愿意,成妃一事就过去了,柳家顶多会面上惩罚一二,若是你不愿坦白……柳家就会在一夜之间消失。”
柳照月急了,多年前她命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成妃,为的就是保住她的后宫的位子,明明做得毫无破绽,到底是谁……
她不敢想,这五年凌未在唤她一声‘母妃’之时,心里想的是什么,说是千刀万剐也不会错吧。
可说及造反,她有时候也猜测过,可每次都被她强行忽略。
那人总说有一样东西在凌未手上,只要取得那样东西,他就可以逍遥世间,不惧年华。
可现在爹爹说他肖想的是皇位。
她该信谁的?
“月儿啊,现在是爹求你了,万不可拿柳家做赌注啊。”柳文书跪下来,老泪纵横。
柳照月同样跪下去,原本膝盖上被瓷器刺破的血迹更是加深。
“爹,我……”
“不是爹逼你,你想想这样于你有何好处,他若成了会给你一个寡妇一个名号吗?还是仅仅凭着你对他的感情?这情是世上最无法估量的,是会变的。若是不成,你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可爹爹对娘亲的感情从未变过啊。”柳照月心里藏着一份执着,一份从年少到现在的执着。
柳文书苦笑,“傻孩子,不是人人都会如此的,他既然选择利用你,就证明他心中于你,起码不及他的目的。欲望之人,那会将感情放在第一位。”
柳照月说不出话来,她累及了,这段日子她想了太多太多,却不想今日一闷棍下来,打破她原先所有。
门口的柳耀先等啊等,这太阳都快落山了,柳文书才从殿门出来,一路走得颤颤巍巍。
“如何了??”
昨日回去,柳文书便将一切告知他,他虽嚣张跋扈,可没有那等想法。听闻之后,真真吓了一跳,以至于一夜未睡。
柳文书指了指前面的石子路,“去未央宫。”
……
几日后
摄政王妃突然暴毙,摄政王痛心疾首,以至于缠绵病榻,那葬礼都是由府中人包办的。
应如墨一身素衣而来,站在摄政王府跟前,进进出出的人,无一不是朝堂中人,这往日奢华热闹的王府突然安静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本以为盛嘉柔会再等些时日,没想到短短几日记就做出决定,可谓是毫不留恋。
在她想明白过后,刚刚踏进王府门口,就听到‘皇上驾到’
还真来了?
她眼皮快速跳了跳,回过头去凌未一身常服而来,走自她跟前。
“参见皇……”
“国师不必见礼,既然遇上就陪朕一同进去吧。”
应如墨感受到周遭目光,而那些大臣反正已经习惯了,都纷纷行礼之后该干嘛干嘛去。
应如墨心里有些焦虑,却不能当众拂了他面子。
“是。”
两人一同进去,身后跟着下人和宫人,应如墨来过王府,还算熟悉,凌未比之她当然更加熟悉些。
“听闻前几日柳府出现细作,竟然求宋老将军帮忙派兵追查,这件事皇上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