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虽然龌龊得紧,但这么多的世家王族中这种龌龊事儿也不是不少,若真想不让人发现,那便是一辈子也发现不了的。
看来图琛有句话是说的在点儿上的:帝君心悦的帝姬是此帝姬而非彼帝姬。
想着,自己到也对这个不受宠却和秦凤兮帝姬长得相似的女子产生了几分同情之心。
恨恨的将最后一口点心咽下,这才满目怒火道:“这个秦凤兮帝姬她有男人就算了,可偏偏有了,却还要来抢我的男人!”
秦凤兮看着满身上下也都是男性气息的阿蛮,……你,的男人?
东亭不在,只是再让阿蛮又跪了一会儿秦凤兮便将阿蛮周身的禁制都解开了。
一解开了,阿蛮立刻像是脱了缰的小野马,拉着图琛便要去后山打野鸡,套兔子去。
图琛本不想去,但看着阿蛮的兴致又这么高,想着他前两日病恹恹的样子,得了秦凤兮的许可便跟着他走了。
只是走的时候却是将自己的佩剑留了下来说有什么事情传唤他便好。
急的阿蛮直在一旁嫌他罗里吧嗦的,拖着他就往后山里跑。
“阿姊,阿姊,等过几天我们回来了,给你做全野宴。”阿蛮和她的关系这几天已经缓和了不少,自是也兴致冲冲的唤她一声“阿姊”。
秦凤兮笑吟吟的将二人送出了门。这才看见那荷塘里的小舟已经在那湖中孤零零地躺了好几天了。
东亭在式荷城见过“秦凤兮”和揆叙之后便要回去了。
“秦凤兮”觉得这次的东亭来去的也太过匆匆了。便想着要多留他几天或者干脆跟他一起回东帝府邸的了。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挽留,那一旁的揆叙却是先开口说话了。
牵着“秦凤兮”的手不满道:“真是的,一回来便东亭长东亭短的,一点儿也不待见我。得亏我还命人专门请了戏子班来青蛟帝宫陪着你我解解闷儿,现下你倒要像块儿狗皮膏药似的跟着走。走吧走吧!不要你了!”说着,揆叙当真是一副要赶人的架子了。
见此,“秦凤兮”只好惜别东亭,跟着她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行了,别看了。又不是不放你回去了,看你那思君君不归的样子,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把你们这对儿苦命鸳鸯给拆了呢!”
“净胡说!”“秦凤兮”嗔了她一眼,只是随后那眸子里的颜色确实黯淡了下来,看着天边儿的那一道紫衣,若有所思道:“阿叙,你觉不觉得东亭这次回来,好像对我冷淡了许多?”
闻言,揆叙挪谕了她一眼,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大说是她瞎想了。
听着揆叙的话,“秦凤兮”却是没有心思想这些。其实真的不是她多想,只是自此东亭从玉山回来,她从青丘回来后,她觉得她与东亭之间好像隔了一条看不见的线,愈来愈宽,也愈来愈远了。
“行了行了。别瞎想了,回去,陪我看戏去了。”说着,拖起“秦凤兮”便往帝宫深处走去。
青蛟一族地处北方,这里的族人都喜欢看戏,而偏南方的例如鸾鸟一族则大部分都会偏爱舞蹈一类的。
这次揆叙请来的是经常在北方游历的戏班子,虽说青蛟帝宫常年也会供养着自己戏班子供王室贵族享乐,但貌似揆叙并不喜欢这些,反而对在外游历的一些人间或者外族的东西更感兴趣。
“《玉牡丹》。”揆叙翻了翻话本子,了无生趣,半天了才点了一个这剧目上并没有的戏曲。
“把家伙行头什么的都给他们拿上,告诉他们若演的好了便都送给他们了。”揆叙对身边的掌使支了支手便等着那戏曲上线。
前面摆满了珍馐果盘,只是揆叙看那表演却看得十分认真。
“玉牡丹”其实讲述的是发生在人间的故事,一个穷书生为那园中的一株白牡丹浇水施肥,好生照料着,然后白牡丹却是倾心书生,便化身少女向书生表露了自己的心意,然后书生也是个不拘礼的人很快二人便在一起了。本以为会是个和和满满的结局,结果了没想到却是有一个想要食人精华的猫妖占了那白牡丹的身子魂魄,但最终二人还是历尽艰难最终在一起了。
故事,是个十分老套的故事。只是,那边的揆叙看得津津有味儿,可“秦凤兮”却是看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