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查了收他茶叶的铺子,对方确认是吉安人,他们来往做买卖已经有三年多,每年初春新茶上市,乔一光都会送一车茶叶,在京城住了十天,今天结算了银两就回去。”
“早上走的,坐马车往江西。”杜九言往远处看去,“往哪边走?”
桂王道:“南面,你要去追?”
“追!”杜九言和跛子道:“你查放火的人,我和王爷去追这个乔一光。”
“一辆马车而已,今天晚上就能追到。”
跛子看着杜九言,“你小心点。”
“嗯。”杜九言上马,和桂王两人往南,去通州。
正常马车走一天,都是在通州休息一晚,更何况对方从江西那么远的地方来的,不是三五天就能到的,急着赶路马会受不住。
马快,天黑的时候,他们到通州。
桂王找衙门,亮了身份,“满城客栈,搜查此人!”
通州衙门忙吩咐出去,满城搜查此人。
杜九言和桂王在路边随便找了个面条摊,一边吃一边盯着对面几家客栈。
“老板,再来两个卤蛋,”
杜九言剥着蛋壳递给桂王一个,道:“你的蛋!”
“嗯。”桂王嘴角抖了抖,盯着杜九言扬眉道:“你确认不是在调戏我?”
杜九言咬了半个,喝了一口面汤,“猥琐的人听着什么都觉得猥琐。”
“王爷,您应该反省一下自己。”
桂王撇嘴,他认为杜九言刚才一定居心不良地调戏他了。
“下次请你再直白点。”桂王挑眉道。
杜九言正要说话,桂王低声道:“有没有看到我身后的巷子里,有两个人?”
“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像是在盯梢。”杜九言低声道:“王爷,您背后长眼睛了?”
桂王道:“高手都是感受气息的。”
“很有可能和我们目的一样。”杜九言扫过对方一眼,“王爷,咱么先将这两个盯梢的人解决了吧。”
桂王颔首正要起身,通州衙门的捕快急匆匆过来了,“王爷,人找到了,正在客栈里睡觉,他的马车和车夫也都在。”
巷口的两个人消失了。
“问名字了吗?”桂王没有追,这两个人还会再出现。
捕快回道:“问了,乔一光,江西吉安人。”
“连人带车一起带回去!”桂王付了钱,和杜九言一起先去了衙门。
在衙门后院,杜九言见到了乔一光,黑皮肤、瘦高个,鼻子左侧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痦子,非常的显眼有辨识度。
他被反绑着手,吵吵嚷嚷的,一口听不懂的方言。
差役将他踹倒跪在地上。
“说官话!”桂王道。
乔一光嚷着道:“你们为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官话说的不错啊!”杜九言很惊讶,“说的这么好,为什么在京城还一口外乡腔。”
此人一看就是在外面走动很多年的,这一口官话字正腔圆,毫无口音。
但邱虎和邵宇说,这个人口音人非常重,几乎立刻就能听得出他是江西人。
“我爱说什么话就说什么,你们管的着吗?”乔一光骂道。
杜九言蹲在他面前,低声问道:“你四处散播钟山寺送子汤的事,是谁指使你的?”
“什么叫四处散播。这事又不是秘密,我就随口说说。怎么了,说话也犯法?”乔一光瞪着杜九言道。
“第一,钟山寺的事是秘密,从未对外传过。第二,钟山寺哪些人去求子喝过汤,连我都不知道。你随口说说,居然就正好碰到邱虎以及邵宇了?”
杜九言道:“你这个随口,够阴毒的啊。”
“什么没有对外公布,我可是听别人说给我听的。”乔一光说了一半,杜九言和差役道:“先打拔了他两颗门牙,让他以后满嘴胡话,都不好意思开口。”
“你、你凭什么?”乔一光道。
差役找了钳子来,捏住乔一光的门牙,作势要拔。
“真、真拔?”乔一光喊着道:“我、我说。”
他口水直流,恶心的很。
差役看着杜九言,见她摆手,就收了钳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