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清静惯了,也就习惯了,是难得的没人打扰的日子,她已经许久不在府里走动,一门心思的只想把身子养好了早点让肚子挺起来。
方清芷奄奄一息,她的盼头到了头,手里偶尔写一些经书,只想着等方清芷咽气的那一天便烧给母亲,让母亲能在就全之下瞑目。
而心里剩下唯一的一点念想就是给萧战生个孩子,那已经成了她心上的一点痴念,支撑着自己的唯一痴念
也正因为这点念想,她每夜里总是忍着羞怯在那儿痴缠着萧战,她原不是重欲的人,现如今……
“母亲那儿原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年纪大了贪凉这会天又热,一时恹恹的不得好,你有这一番孝心就好了,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至于孩子……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别总想着。”
萧战的目光放在桌边那一碗空了的坐胎药上,他从外头进来便闻到了坐胎药的气味,看那药便知道七夕又咽下了肚,他怜惜七夕,并不愿她吃苦,孩子这事情,顺其自然,他并不在意这些。
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定给了七夕很大的压力……
萧战将七夕紧紧的搂住了自己的怀中,低下头亲吻了七夕的额头,让七夕用不着着急,七夕的手紧紧的圈着萧战的腰身,在这一刻心上默默的长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再等等还能不能等下去,今日若非陆菀悠无意中发现了那一碗药,自己不久就怕是要一命呜呼了,还能等的下去么……
七夕这一头与萧战紧紧相拥的那一刻,陆菀悠的目光在走出紫竹轩时候,目光放在了小厨房中的药炉上,不免在那上头多看了好多时间。
“找人注意着那药炉子,看看都是谁给熬得药,在看看这人每日里和谁接触!”
陆菀悠看多了好一会之后,与身旁的清风雨露吩咐了下去,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太后要杀一个人什么时候用得着这么迂回曲折的用这种能够查得到自己的手法。
也正因为这个,回过味来的陆菀悠这会拧着眉,不免在这上头多动了心思。
清风雨露听完这话之后,只应了一声是,而后搀着陆菀悠与之一道回到了听雪堂……
药分次所抓,伺候的七天,七夕所服用的药中都加了甘草,入口皆是甘甜之味,七夕喝过一口便吐了,也倒了,再也没有服用过。
而陆菀悠那儿派出去的人则在七天之后随着去取药的人见到了那个一直来府上送药的跑堂,在这之后顺藤摸瓜一路摸到了李香凝的身上。
成王妃李香凝……
这个在新婚之夜叫下人污了的王妃在这京城之中也是名声大噪,陆菀悠自然是听说过的,就是不知,这位成王妃好好的怎么和七夕有了过节,竟然要下这样的手,和七夕过不去。
手法低劣却格外的阴毒,这是下了死手,不想给七夕一点活路……
这一天,一样的药送到七夕手上时,陆菀悠已经从外头打了帘子入内,萧战不在,陆菀悠将那药接下直接倒进了手边的痰盂之中,而后端坐了下来。
端坐下来的陆菀悠脸色阴沉,就这么看着七夕屏退了这屋内的所有人,只向七夕发问“你可识得成王妃?”
陆菀悠问的直接,没有与七夕大一点马虎眼,七夕初听成王妃时,目光看向陆菀悠,对于陆菀悠这没头没脑的一问,这会拧紧了没有,在那一刻,摇了摇头。
头摇的直接,眉间也是写满着不解,何来的成王妃,她听都不曾听过的,怎么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一句。
“将军上西山练兵时据说与成王投了缘,自回京之后,二人亦是十分的交好,在朝事上二人一文一武颇得皇上的信赖,那位成王成了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你在西山应该见过。”
陆菀悠来了之后连坐下喝口茶都不曾,就与七夕说了这一大堆,在说到成王与西山这四个字的时候,七夕的眉心才有所动容,在这当下一下子回醒了过来,这个成王妃所指的是何人。
柳云霆是七夕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刻意忘却的人,他如今是成王,从前的过往便不可以在和自己挂上一点钩,她刻意的闭门不出,也有很多的原因是因为柳云霆。
七夕没忘记,她这院子隔壁是谁买下的!
“我是识得这位成王,成王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我自回京之后便在没见过他,更别说成王妃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和我说起这个成王和成王妃了,倒是叫我十分的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