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相连,说来听听?”谢书灵颇有兴趣。
“不知公子可听说,榆州的陆方隽三氏连盟?”看着谢书灵和温敬修疑惑的眼神,正午继续说,“是三个江湖门派主导这榆州大小门派的连盟,他们几乎占领了整个榆州府,换句话说,若是想要在榆州府有所动作,与他们交涉不可避免。”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所谓的连盟来实施我们的计划?”谢书灵如此问道。
正午点头。
谢书灵又把视线转到温敬修身上,“温兄意下如何?”
温敬修坦然,“实不相瞒,最近我也对榆州那边的事情有所耳闻,而且谢兄可还记得郡主来信后最后一条。”
最后一条,谢书灵回忆了一下,“榆州陆氏?”
“谢兄,我想,我们应该向郡主稍微问得更清楚一些。”
“嗯,我也正有此意,不知温兄过两日是否方便。”
“谢兄有什么事?”
“郡主那边有客人来访。”
温敬修略微有些吃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点头,“冒昧问一句,是谁过来呢?”
谢书灵难得略带邪恶的一笑,轻佻地说,“是郡马爷哦。”
谢书灵领着正午回到都尉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都尉府门口显得冷冷清清的,巍峨雄伟的都尉府门口,明明如此招摇,往来的人却不如长安幽巷深处的谢府。
两人回了别院后,正午出去安排了晚餐,但是送来晚餐的人却是一个侍女,谢书灵什么都没问,安静地把饭吃完,然后进屋看书。
正午是在谢书灵准备就寝的时候回来的,回到别院时,看到谢书灵透过了窗户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关上窗户熄了灯。
身后有人吗?正午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果然,到现在为止凌惊风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放心,该如何做选择正午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后,他也回去自己的房里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正午又和往常一样,端着水到别院,而谢书灵也和往常一样已经早起练习,不过今天又有一些不一样,谢书灵没有装腔作势的练剑,而是练起了拳法和掌法。
正午暗自吃惊,因为他虽然不怎么懂武功,但是基本的防身术也练得不错,所以底子还是有的,谢书灵的掌法比起剑法可一点都不逊色,没有工具能打出有工具的效果,这样评价下来,掌法应该是优于剑法。
“怎么样?”谢书灵结束了一套掌法,走进正午,拿起手帕擦擦脸上并不怎么存在的汗水。
“掌法比剑法厉害。”正午说出心中的想法。
“嗯,因为我从小在宫中长大。”谢书灵道,“你知道在宫中长大意味着什么吗?你要安然生存下去,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意思是,无论是人还是其他工具,都是不行的。永远不知道下一步,是否会被手中所信任之利刃背叛,即使世间有万物,可在那一方小天地中,我拥有的唯有自己和自己的一双手罢了。”
正午震惊地点头,他觉得他能理解谢书灵,背叛吗?晦涩的记忆阵阵袭来。
“说说你昨晚怎么样?”谢书灵看出了他脸上的苦难之色,及时地转移了话题。
“昨晚凌都尉把我叫过去问了一番。”
“问你我昨日和温大人都说了什么?”
“嗯。”
“那你如何作答?”
“如实回答。”
谢书灵挑眉,“具体一点。”
“谢大人和温大人在商讨如何对付南府一些阻碍他们的势力。”
“那谢大人和温大人说要如何做呢?”
“我听不懂。”
“能记住大概说了哪些话吗?”
“不记得了,他们后面一直在讨论诗词歌赋,具体的话我都忘了。”
谢书灵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这之后凌惊风除了骂几句蠢材废物外,也说不出什么。“你之前也是这么应付的?”
“也不全是。”正午回答。
谢书灵笑,不管如何,正午也算是能够制住凌惊风,而且刚刚谈到以前的事时,正午脸上浮现出的难过的表情,共鸣?很有可能,不过很多话不是想问就能问。
所以谢书灵决定,等待也没关系,等有一天正午愿意对他吐露心声时,他愿意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