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池看了十几场,觉得恐怕最精彩地还是自己和那黄衣女子那较量。只是黄衣女子现在在哪呢?环顾四周,已然无踪。
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一位身披翠竹色兜帽斗篷的女子,胸前还垂着头上缃色的发带,面容娇俏,眉眼带笑。手指绕着发带玩耍,认真地看着比武台上的比赛,她倒不会觉得台上的人比试无趣或者是不精彩,每一场都看得是津津有味,还跟着周围人热火朝天地起着哄,就这样一直等到再无挑战者上场,最终跟着散会的人群慢慢朝着云陆庄门外走去,嘴里喃喃道,“真是有趣。”
结束了今日的比武,江小池回到了陆庄主特意准备的别院,别院内有个老头子正慢慢地用着一把木剑在那里舞着,动作之缓慢,江小池认为同一套动作相同的时间她能耍个五六遍。
“巫老,您还在这耍剑呢,我们比武大会都已经比玩了。”
那老先生继续缓慢地动着,半晌,等到江小池快没有耐心要离开进屋时,他才接上话,“小姑娘,这是在练剑,剑乃器,器皆有灵,以身之气贯器之灵,终能得天地玄妙之剑法。不过丫头,你们那边进行得如何。”
“有几个还不错,但是很算不得很强,陆凡说恐怕这几人都不太适合打擂台赛,他说最后还是要靠您哩。”
巫老终于是舞玩了这套招式,笑呵呵地说,“唉,我已经老了,已经该是你们这帮年轻人的天下了。”
“哈哈哈,可惜我还太年轻了。”
“丫头,哈哈哈,头一次听到你这么回答的。”
“我还未出阁呢!”江小池故作严肃,然后指着自己脸上那一堆不伦不类的东西,“要不您看看我这脸上,家父都不让我在外抛头露面。”
“丫头你不要瞎说,老夫我看人这么多年,丫头是什么姿色我一眼就能看出。”巫老开心地伸出手来,比了个大拇指,“丫头定是这样的。”
有人夸自己漂亮江小池当然很开心,笑着接着,“那真是谢谢巫老。”
“不过丫头,我这认识一位兄弟,人一片风流,武艺超群,品格尚优,也正好到成家的年纪,丫头要不要考虑考虑,最近那兄弟好像也过来了这边,只是不知是在哪一家府上做客。”
江小池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多谢巫老美意,我还小暂时不考虑。”
巫老一听她这话心中也是了然,“我看不是小,是心有所属吧,放心吧丫头,我也不强人所难,祝丫头能早日和心上人成为眷属。”
“谢谢巫老,那我进去了。您慢慢练。”江小池蹦蹦跳跳欢欣鼓舞地告别老先生往自己的屋里走去。打开门时,扶着门框,唉,自己怎么当时不问叶雨要一只鸽子呢!
其实回了黑水寨后江小池有想过飞鸽传书,但是洛闻天说这鸽子也不是说什么路线都行,而且它也得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哪里才可以。江小池幽怨地抱着小鸽子,和鸽子大眼对小眼,最终还是妥协在现实面前。
黑水寨还是那么的寂静,和外面的喧哗全然两样,遥远的天空,盘旋的野鹜。
蒙蒙细雨落下,幽深的小院开出一簇芬芳的花。
一丝酒香袭来,门外的主人不禁深吸一口气,“秦兄弟真是不够大方,有这么好的美酒竟然都不叫上我。”
“隽掌门,我这不是知您要来,赶紧备好了好酒相待吗。”客人站起身,远远相迎。
“秦兄弟,今日去看了如何?”
“隽掌门莫要笑秦某,秦某也只是一时好奇。”客人说,“不过确实如隽公子所言,武功一般泛泛之色,但有一人除外。”
主人疑惑,“哦?莫非还真让陆必定那斯找到个高手?”
客人摇头又点头,“高手未必,不过确实不简单。不过也不是今日比武找到的。”
“秦兄弟说来听听。”
“隽掌门说今日陆庄主可能会派自己的大弟子陆凡来试探下面的人的无力高低,实际上也差不离,只是派出来的人不是陆凡,而是一名蒙面女子。”
隽少永也就是整个玄指派的掌门,身材魁梧,却爱好风雅,平时自以为修身养性,在外人看来却是不修边幅。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最后落根在这小小的榆州府。
他那粗糙的眉毛一皱,“蒙面女子?秦兄可知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