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见。”陆衍没有进行隐瞒,“姜甜,你的情况有些特殊,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弄明白的。”
“特殊?”姜甜揪着被子看起来很紧张。
“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吗?枉死者的魂卡不会分发到和她生前有关系的人手中,你已经连续拿到两张和你有很深羁绊的枉死者魂卡了。”陆衍沉声道。
姜甜望着陆衍,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从很早之前就明白,特殊这个字不是个什么好词,特殊通常会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意外,她不喜欢意外,所以宁可平凡普通,也不要成为什么特殊的存在。
“那我该怎么办?”
“相信我。”陆衍望着姜甜的眼睛,好看的眼膜深不见底。
姜甜愣了一下。
陆衍又更加坚定的重复了一边:“你只需要相信我,然后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别的事情咱们静观其变。”
姜甜对这个世界一直充满了警惕,当陆衍看着她说出相信我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脑子嗡了一声,随后就一片空白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本能已经驱使她点了点头,然后坚定的回答道:“陆警官,我是相信你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对陆衍的信任,是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她的全身心都不允许她有任何迟疑。
陆衍神色淡淡,轻声道:“睡吧。”
姜甜听话的躺下,陆衍把卧室里的光线调节到睡眠状态,走到小沙发前坐了下来。
昏暗的灯光中,姜甜看了看陆衍,内心的惊恐和无措消除了大半,随后困倦再度袭来,她眼皮渐渐重了起来,没多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之后一觉到天亮,她甚至连个梦都没有做过,醒来之后只觉得精神饱满。
闫小玫的魂卡还在床头,姜甜伸手拿过来,指腹轻轻磨砂过空空荡荡的魂卡,轻轻唤了一声:“小玫,我会找到你的……”
吃过早饭,姜甜就和陆衍一起出了门。
“闫小玫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没过几年母亲死于癌症,之后她就跟着外婆在一起生活,她的外婆是个知名的音乐家,两年前出车祸死了。因为当时闫小玫还没到十八岁,必须得有监护人,处理好外婆的丧事之后,她就被父亲接到了青阳市。”
陆衍上车就把关于闫小玫的所有资料都给了姜甜。
姜甜看着资料上那张笑容甜美的证件照,心口闷痛了一下,她还有五个月才满十八岁,怎么就死了呢?
“目前她的户籍资料还处在存续中,也就是说她的父亲还没有去当地派出所申报闫小玫的死亡。”
“嗯。”姜甜点了点头。
车子一路驶向青阳市北区,闫小玫的父亲家在北区的城中村,因为道路狭窄,陆衍的车子开不进去,两人把车子停好之后,沿着电线错乱盘踞的脏乱小路走了七八分钟,终于看到了老闫鞋铺的破旧招牌。
胡丽君吃过早饭,蔫儿了吧唧的拉开了卷帘门准备做生意,刚把鞋子摆出去,一对儿衣着光鲜的男女就出现在了店门口。
胡丽君以为这是来大客户了,死气沉沉的眼睛顿时放起了光,“客人买鞋还是做鞋啊?我们家老闫的手艺远近闻名的好,保准让你们满意,如果需要大批量的,我们还有合作的工厂,手艺也特别好!”
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脸的冷漠,从大衣口袋里面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我们是市局刑侦大队的,叫一下闫州,有一起案子我们需要他协助调查。”
刚才还笑得跟朵花似的女人,脸色陡然一变,警惕的打量着陆衍和姜甜:“案子?什么案子?我老公犯事儿了?”
“闫州如果不在,叫一下闫小玫也行。”陆衍平静的说道。
提到闫小玫,胡丽君立马面露惊慌,避开陆衍的眼神,嘟囔道:“就一个月两千块钱的事,还需要出动刑警吗?”
“谁啊?”正说着话,里屋一个地中海中年男人拎着几双鞋走了出来。
胡丽君冲男人挤了挤眼:“市公安局的刑警,因为你女儿的事情来的。”
男人正是闫小玫的父亲闫州,他放下鞋子,好像知道陆衍他们来是因为什么一样,神色有点窘迫:“警察同志,我们没想隐瞒多久,昨天还商量着这几天就去申报死亡来着……”
“是哪个红眼病去举报的我们啊?”胡丽君扯着嗓子喊道,“当心生儿子没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