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季，她穿的是短袖短裤，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明显感觉到他手心发凉。
屋内灯光充足，顾楚楚打量他，他上身灰色衬衫，衬衫卷到小臂上，露出白皙的肌肤，下面是休闲牛仔裤。
和平时的装扮有些不同，前几次见到他大多是一身黑衣，带着帽子。
有了疑问，直接问出来：“现在这个是真正的你?”
齐瑜微愣，端正地坐在她对面，点头。
顾楚楚疑惑看他，认了就完了，不解释下吗?
齐瑜不懂，眨眼看她，以为她不舒服：“你确定不需要去医院吗?”
顾楚楚摇头：“我没受伤。”
“点头就是承认了，不解释下吗?我见过你也快这么多次了。”她伸出一只手。
他眼神黝黑却清澈坦荡，想了一会儿，依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能说?”
他摇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之前你见到的也是我，是不完整的我。”
顾楚楚被他说蒙了。
之前的他行为举止和现在有出处，但灵魂是完整的，不存在魂魄不全或者分离的情况。
“怎么的不完整?”顾楚楚还来了兴趣，她还遇到这种情况。
齐瑜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眼中闪过一丝暗淡：“其实我也不清楚，从十八岁开始这样的，已经习惯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
他愣了几秒才答：“想，但没时间，我每年存在的时间很短暂，而我要做的事情很多。”多的他没有时间查。
这个回答听着有些心酸，顾楚楚同情看他，特安部严重剥削劳动力，人都病了，还这么使唤。
齐瑜不知道她在怼特安部，以为她认为他在骗她。
他干脆转换话题：“里面的阵法你是怎么开启的?”
提到阵法，顾楚楚响起刚才抹杀恶灵时的发现：“是它。”她指向魔笛。
魔笛解除封印后的力量和法阵产生共鸣，以此破解了法阵。
“能不能看一眼?”彬彬有礼的齐瑜让顾楚楚有些不习惯。
顾楚楚递给他。
他仔细观察几遍，得出结论：“原来如此。”
“这个法阵当年就是通过魔笛设置的，魔笛是法阵的钥匙?”顾楚楚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齐瑜惊讶，赞许：“顾主编猜得不错。”
“法阵我及时修补，但没多大用处，之前的是阵中阵，此处是一处阵眼，有一股力量联系于此，法阵破除时，那股联系断了，法阵补回来也不是当初的。”
“此法阵关系着什么?说清楚，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
齐瑜犹豫片刻，才道：“顾主编应该听过灵族?”
顾楚楚点头，上次那个恶灵还指认他帮人类的啊。
“法阵里面镇压的正是灵族族长，恶灵之源。”
她吃惊，嘴巴微微张开，灵族是最和善的种族，在这里居然是反社会作恶的代表人物。
“镇压他的肯定不是普通法阵，此处估计是其中一处阵眼。”顾楚楚很快想通了。
齐瑜点头：“不错，一共有五处，但每处都和这里一样，阵中被祭奠了恶灵，目的是用来破阵。”
“你要揪出里面的恶灵?”顾楚楚猜到他的打算。
他迟疑了会才点头：“这样做风险大，但还有一线生机。”不这样做，随着恶灵的壮大，破阵只是早晚之事。
顾楚楚赞同他的做法，镇压什么的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正面截杀才是最有效的途径。
齐瑜没想到她会赞同他的想法。
“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玄门中其他人未必如此想，所以想请顾主编才加下个月的玄门大会。”说完怕她不去：“主要是讨论此事，你是破阵的关键人物。”
破阵谁都可以啊。
“魔笛可以借给你们啊。”顾楚楚把魔笛递给他。
齐瑜没有接：“只要你答应出席，我可以提供聚魂镜的线索。”
顾楚楚大喜：“当真?”她查了多方资料，有关信息寥寥无几。
顾奇涛不是她，身体已有退化的迹象。
蓝云天没隔一个星期，都会去帮他活动活动，以保持身体肌肉机能。
“好，一言为定。”顾楚楚满口答应，开个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