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本公主也累了,今儿这宴就到这吧。”福潆公主笑着说道。“对了,等我下次再出宫的时候,舒容你再陪本宫。”
“是。”纳兰舒容坦然答应,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公主对自己如此上心,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公主,公主饶了我吧!”纳兰凝香还在一旁哭诉,可福潆公主早已起驾回宫。
几个命妇站在一边,来来回回的用几句话劝着纳兰凝香,但并没有人主动提出找个医士什么的。毕竟,纳兰府也不是什么大府,她们肯说上几句话已经是给面子了。
最终,纳兰凝香还是被公主的人拖着,送回了府里,连带着她没剥完的螃蟹。孟氏几人见状大惊,唯恐得罪了公主,就连那些螃蟹都没敢找人帮她,硬是逼着她自己剥完,才算作罢。
以至于到了最后,纳兰凝香的拇指和食指都尽数劈裂。赵氏和纳兰庆明心疼不已,又不敢怪罪公主,只好把责任都推到了纳兰舒容身上。
“老爷你看见没有!再这么下去,咱们女儿非被那个贱婢折磨死不可!”赵氏气恼不已。
纳兰庆明也是着恼道:“她这分明是想踩着香儿讨公主的欢心。你要知道,这一个府只有一个进宫的名额,若是真被她抢走可就糟了。”
“那我们该当如何?”赵氏问道。
纳兰庆明咬牙道:“母亲抱病,扣留她在府中照顾。一月过后,等到香儿平安入宫,她自然也就没了机会。到时候,我们杀之后快!”
“好。”赵氏点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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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个七宝璎珞可真好看,而且还带着檀香味呢。”品宁笑着说道。
纳兰舒容却只是敷衍一笑,似乎没有什么精神。
“小姐,你怎么了?”品宁纳闷道。
“我总觉得那日公主的那一句话问得不寻常,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事。”宫中侵染多年,纳兰舒容十分擅长品味别人的弦外之音。
“那句话?哪句话?”品宁还是不懂。
“公主问我,为何不进宫一展宏图。虽然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纳兰舒容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什么来。
“我倒是觉得,公主只是怜惜小姐你是个人才罢了,哪里会有那么多关窍。”品宁轻轻揉着纳兰舒容的肩膀,开口说道。
“罢了,想不出就不想了。”纳兰舒容总算露了个笑脸。“也快到选秀女的时候了,到时候带你去宫门口看热闹。”
品宁一听果然开心,连连笑道:“小姐最好了。可惜杨公子又出门了,估摸着是要错过这回的秀女进宫盛况了。不过,反正他眼里也只有小姐你,看不看那些人有什么要紧的。”
“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纳兰舒容笑着打趣道。
时光在笑声中溜走,转眼已是秀女入宫的佳期。在这期间,纳兰舒容倒也看了几个宅子,可由于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没有买下来,所以依然暂时住在客栈里。
这一日起早,纳兰舒容连妆容还未上好,客栈外头就有人传来消息。
“舒容小姐,孟老夫人病了,请您过去瞧瞧呢。”孟氏身边的嬷嬷说道。
纳兰舒容的眉头微皱,任由品宁往自己雪白的肌肤上拍了一滴牛乳,而后语气寡淡说道:“我又不是医女。难道我瞧了,祖母就会好了不成?”
嬷嬷脸上的笑容一滞,她就知道,这个丫头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也罢,好在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舒容小姐既然不想去,那就别怪奴才不客气了。这孝悌乃是天道,舒容小姐若是不遵,咱们自然就有管教的权利。来人!”那嬷嬷一呼,顿时就有几个婆子围了上来。
品宁大惊,赶紧把纳兰舒容围在身后道:“你们要做什么!”
当先的一个婆子一把推开品宁说道:“做什么?我们要请小姐回府!”品宁连退几步,险些磕在桌子上。
“啪!”纳兰舒容一个耳光甩在当先的婆子脸上。
“你!”那婆子捂着脸喊道。“我们可是老夫人的人!”
纳兰舒容的脸上挂着冷淡笑容:“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都休想在我这里放肆!给品宁道歉!”
“我,我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我不道!”那婆子执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