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没有你这种女人,连自己的儿子都害。”贺青山快要被气炸了,最后他长呼一口气沉声说道,“张妍,离婚!”
说完,贺青山将儿子小心翼翼地背在后面,佝偻着身子走出这个阴暗之地,像是老了十岁。
张妍一听贺青山要与自己离婚,脸色巨变,想要跑过去却被围在身边的女婴撕咬,“救命啊,救我,青山——”
就连她怀里的鬼娃也暴怒起来,张嘴露出如锥子般的尖牙咬在张妍脖子上。
枕鸢冷哼一声,“就让她也尝尝被咬的滋味。”
贺嘉珉看到血从张妍脖子冒出,毛骨悚然,他僵硬的看着枕鸢,停顿几秒,犹豫的问,“她会不会...”
“不会死,她这一辈子也别想着摆脱这个梦境,害了这么多女婴这辈子投不了胎。”枕鸢说。
中年男人看着枕鸢离自己越来越近颤抖着往后移动,直到后背靠上冰冷的墙,恐惧如同有人掐着他的脖子。
“既然想起我是谁了,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枕鸢低着头看着五毒门的人。
中年男人听到这句话,眼睛发亮,如同在沙漠中遇到了水源,“大师,我再也不做这种事了,都是这个女人,她逼着我干的啊。”
枕鸢皱眉,“废话少说,我爷爷在哪儿?”
男人一听,目光闪躲,说话结巴起来,“我,我不知道,大师,我是真的不知道,大师饶命啊。”
“噗通”一声,男人跪在地上。
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由于惧怕身体居然痉挛起来。
“既然在那时候我就能将你们收拾的服服帖帖,更何况现在?你要是说了,我还能保你一命,你若不说,那你永远就在噩梦中呆着永远醒不过来。”枕鸢露出深远的目光。
一想到那永无止境的噩梦,男人倒吸一口气,惶恐不安,头上直冒冷汗,跟疯了一样往前爬,“我说,我说,是...”
枕鸢看着男人只发音不出声,男人似乎也发现这个问题,满脸惊恐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珠暴起,身上竟出了点点红斑。
贺嘉珉后退一步,“这是什么?”
男人额头上出现了红色的“禁”字。
只差一步就找到爷爷的下落了。枕鸢难掩失落,神色不太好,“这是禁咒,一旦这人说了不该说的话,禁咒便会出现。”
贺嘉珉安慰道:“让他写在纸上。”
枕鸢摇摇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恐怕背后的人下的符咒不止一条。”
这个储藏室黑色浓雾淡了些,空气中还渗有难闻的气味,枕鸢走到张妍身旁将女婴收服超度,张妍头发凌乱,浑身上下都是被撕咬的印记。
她像疯了一样紧紧抱着怀中快要消失的鬼娃,“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屋子里连带鬼娃全部化为碎片消散。
*
贺青山说到做到,下了楼便将自己一生所得都给了这个恶毒的女人,这才与她离了婚。贺青山得知她还加害于贺嘉珉,整个人愁容满布。
“大伯,您别自责了,反倒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话,姐姐也不会...”
张妍生贺殷的时候大出血便不能再生育,贺殷身子骨弱,常年生病,张妍厌倦,想再生一个女儿,于是到处求各种办法,终于在一个论坛上找好方法——那就是祭祀,将活着的女婴祭祀上香,诚心祈祷。
没想到几个月后张妍真的怀孕了,可她的手里攥着几跳活生生的人命,浑身上下萦绕着阴气。五毒门的人告诉她,若想要孩子活下来便不能接触一丝阳气,张妍听后坚决不与贺青山同房,不与任何男子接触,就这样过了八个月。
没想到贺母在这个时候怀了贺嘉珉,贺嘉珉生来阳气足,又有贵气之相,张妍只觉肚子一疼晕了过去,孩子没了。
“那孩子本是死相之物,即使生下,不足半月生命迹象也会消失。”枕鸢沉声说道。
只是这张妍居然连自己的儿子也害,将儿子的血滴在鬼娃身上以延长存活时间,足足耽误了十九年不能投胎做人。
张妍怨恨贺嘉珉将自己的女儿害死,便想了个法子,若能让贺嘉珉变成女人,那样他的血绝对会让自己的女儿唤醒!
贺青山没想到枕鸢这么年轻,懂得却很多,他眼底带着一丝希望,“请问我儿子的病能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