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嫖像往常一样,凑到他身旁,踮着脚冰冷的唇点在方臣的下巴,“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你了。如果有下辈子,你一定要等我。”
说完,她关上门将方臣锁在门外,房间里鬼魂看起来恹恹的,纯嫖对枕鸢说道,“我准备好了。”
鬼魂飘在半空等待引路送入地府。
“你不问...”
枕鸢还未说完,纯嫖打断了她的话,“有这些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枕鸢掏出引路符,将他们送到地符。
屋子里空空如也。
打开门,枕鸢看到方臣转过身,眼眶微红。她叹了口气道,“纯嫖投胎,十八年后你们会在晋城相遇。”
方臣看着那时自己送给她的簪子笑出了眼泪。
*
第二天等刘导睡醒,旅馆只剩下他们四人了。
“哎,这么好的苗子,怎么说走就走啊。”刘导遗憾的道。
“你们找的那些人我还打算给他们介绍活呢,都走了。”刘导想起来不禁脸红,连工资都没给他们发。
下了山,刘导奇怪的看着前面两个人,气氛微妙,他捻着胡子偷偷询问方臣,“师兄妹能谈恋爱吗?”
方臣:“...”
*
回到道馆,枕鸢就看到排了一条长龙的队伍。
郁池欢坐在泛白的桌子前,手忙脚乱。手边上的符纸堆成一摞。
“小伙子,你多大了?”
“一张符纸九百,阿姨请付账。给你的[止咳符],回到家将符纸泡进水里,喝上一小碗。”郁池欢有气无力的说。
并没有回答可怕的年龄问题,天知道他几千岁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自从在这儿附近住的一位大爷买了[止疼符]后,每天来道馆买符纸的人排长龙,一天到晚没一点闲功夫。
还要陪阿姨大婶聊家常,郁池欢哭丧着脸。
“小伙子,我家亲戚的女儿今年二十有二,长得眉清目秀,学霸,还会弹钢琴。你的...”
郁池欢赶快摆手,这种话听的耳朵都起茧了,“我已经出家了,情情爱爱那是凡尘俗子的事,与我无关。”
在后面排队的中年女人一听,见没了戏,嘴里嘟囔着就都走了。
郁池欢:“.....”合着你们大婶闲着给我介绍对象来的
“别,别走啊,不买点符纸吗?”郁池欢喊住她们。
...
待枕鸢走进来,道馆也只剩下零星几个人。一个小姑娘扒着门框看到枕鸢激动的喊出了声,“姐姐。”
“师姐”郁池欢看到枕鸢后一屁股从凳子坐起来,差点把桌子掀了。
枕鸢应了一声看向旁边的小姑娘,有些熟悉。
赵橙橙第一次见到真人不免激动起来,可想到学校发生的事,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
“姐姐,你还记得时星吗?我是她同学,前些日子时星为了阿姨买了两枚符纸。”赵橙橙说。
枕鸢看了看校服,回忆起来了,那天时星来道馆穿的也是这身校服。
“记得。”毕竟时星是八道馆的第一位客人。
赵橙橙有空就来八道馆蹲点,这次终于等到她了,赵橙橙说,“姐姐,最近一周我补习的画室好像出现奇怪的事情了。”
郁池欢有些伤心,这小姑娘他见过好几次,每次他问有什么事时,她总是摇摇头最后垂头丧气的走出道馆。合着,自己只是一个摆设,自己明明也是大师,怎么...都没人找自己算卦捉鬼,反倒总被一群大妈介绍对象。
“周末我上课的时候听到旁边的教室传来尖叫声,可是我打开门一看,窗户是打开的,教室里只有画板,没有人。可是我明明听到了。”赵橙橙回忆道。
郁池欢想说一句,是不是鬼魂搞得鬼,又害怕赵橙橙吓到,于是闭着嘴继续听她讲。
赵橙橙脸色有点难看,“没过几天我们画室有个姐姐当场暴毙,人就死了。”
“我想是不是有鬼啊?所以想找姐姐帮个忙。不然,我们都不敢去画室画画了,连素描老师都辞职了。”
枕鸢问,“橙橙,你补习的画室在哪儿。”
赵橙橙挠了挠头,“姐姐,我不知道那条路叫什么,但是一乐画室很有名的,许多高三的哥哥姐姐都会选择来一乐画室补习高考。”
一乐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