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蓝_作者:鱼鱼鲫(65)

2019-02-05 鱼鱼鲫

  我很快返回家中,但没有告诉林子辰我回来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说。约好的两天之期已过,我每天早晨踩着石块从墙头上望着他随父亲出门办事,我知道他在担心,他总是时不时地望着江家这一边。

  我还没想好见了面要怎么说,或者,先不说?总之不能再让他乱担心下去,不然他很可能要到处找我。这一天,我像以前一样在家门口等他回来。

  今天他穿了一身青衫,没乘马车,就自己一个人走回来,我远远地向他招手。他小跑过来,见了面先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说好的两天呢?这都第四天了。”

  “你忙完了吧?我们去散散步吧。”我主动过去牵起手。他笑笑,不再追究了。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我问他:“以前也并不见林伯伯有多忙,怎么你一回来就早出晚归的?”

  “我还在熟悉环境,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这样的对话感觉就像普通小情侣似的,我没憧憬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只要像现在这样,平凡,日常,但又确实存在的小幸福就够了,可即便只是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也是奢望,真舍不得放开啊。

  我拉着他停下来,这里是河边,河对面就是闹市区,远远的可以望见灯火,但是这里却人迹罕至。我说:“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你想听什么?”他注视着我,眼神柔和。

  “就阴风岭那回,你哼过的,这次能不能带上词啊?”我还记得那首节奏明快的曲子。他面露为难,“那是琅轩教的,词实在是……”

  “琅轩教的,难不成尽是说情哥哥情妹妹的?”

  “还……真是。”

  琅轩竟然是这个风格的,也对,说不定他用情歌撩过妹子呢。我说:“你唱啊,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他还真唱起来,只是磕磕巴巴的,想来他自己也唱得不好意思,那歌词确实朴素甚至粗鄙,难为他还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唱出来,我憋不住笑出来,“哈哈哈你可爱死了。”捧起他的脸,终于像以前想象过的样子揉了揉。

  他不做声了,任由我捧着他的脸,垂眸,似笑非笑,这副神态看得我心跳都要漏几拍了,我可真想给他亲上去,可是,我怎么能呢?再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我私心地想,就明天再说吧。我放下手,说:“回去吧。”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发现父亲正要出门,他向来宅在家里,难得出一回门。江家不像林家那样主要经营餐饮,而更多的是参与制造业,不过近几年还在倒腾黄金,且这一项的比重越来越大,原本的制造业已经交给我哥管着了,所以父亲这些年越发清闲。

  我爹近午时才回来,进门就带了一身杀气,直冲向我哥的居所。

  我哥在家,禁闭着房门,隐约听得到莺莺燕燕,得,又把几个妖艳贱货招家里来了,平时父亲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管,因管了也没用,又不愿下狠手打,但是今天老哥好像真触了霉头,父亲一脚就踹开了门,揪着我哥的耳朵就把他拎出来了,一把掼在地上,几个妖艳贱货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父亲踹了大哥一脚,狠狠道:“你知不知道那灯笼架子倒了,那种东西你怎么敢偷工减料?辛亏没砸死人,否则事就大了!”

  原来那个灯笼架子是我家的手笔,用的木料细,结构也不合理,所以风大了就倒了,而且没刷防火漆,是以一点就着,得知这玩意是我哥监造的,我也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想劝一劝的,现在也只是冷眼旁观了。

  我哥却不以为意:“这不是没事吗,我还省了那么多银两。”这个三观歪的不是一点半点,父亲怒极,把平时十分爱惜的不肯离手的小茶壶扔在了他脑门上,一声闷响,老哥被砸出了鼻血,额头还肿了个大包,终于明白触了老爹的大忌,不敢吱声了。

  父亲如山似的轰然跌坐在地,老泪纵横,“天啊,这是天要亡我全家啊,”指着我哥,“你知不知道,方才官府召我过去,说要将这事追查到底,京城来的那位大人也动了肝火,必不会饶了我们。”大哥颤了颤,伏倒在地,我娘正好也赶来,正好听见了这一句,腿一软也要倒下,被我适时搀住,整个一个江宅笼罩在了愁云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能说谁有错吧,他们两个还是不很了解对方,最起码现在嘤嘤就不知道橙子本来姓什么,也怪橙子实在藏得太好了,虽然嘤嘤也看出不对劲来了,但俗话说恋爱中的少女都傻,而且自以为对对方知根知底,她选择信任对方。提前说一句,be结局就因为信任危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