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举报过的。虽然系统说没问题，但我还是很怀疑。”
“今天系统公告屏幕都快被这两个人刷屏了。一会儿发明剑术，一会发明法术，一会打败了什么。新手村刷出来的第一个boss野猪王是他们推的，刚才世界刷出来第一个全球boss清风狼王也是他们推的。从发现到第一次推掉，时间有没有十分钟?这也太快了。我点开清风狼王的资料，它可是三十级的boss。难道他们一直在打三十级小怪不成?”
“不是我说，真的假过头了。《诸神再临》每升一级都不容易，后期每一级差距都不小。他们要真能做到，我能直接给他们跪着把键盘吃下去。”
“那我把这桌子吃下去好了。”
“我吃这家酒肆。”
“哈哈哈哈哈，你们立这么多flag也不怕脸疼。不过人家应该没空理会我们吧，肯定忙着练级。”有人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无意往酒肆外面看去，正对上一双冷淡没有感情的黑眸。他吓一跳，黑眸主人却走远了——刚才仅仅是错身而过。
“高手气场啊!”那人一拍大腿，暗搓搓丢过去一个窥探术。窥探术能窥探到等级不超过自身十级的玩家一些基础信息。他本来满心以为能得知些什么，但系统提示他无法窥探。
大于自己十级?真大神?无痕之刃一剑苍穹?
那人想到两人，彻底醒酒了。
*
“别看他们了，没必要计较这些。”崔衡身背古朴巨剑，拉住了楚瑾颜的手。
“我知道。我只是听到他们怀疑你，不高兴而已。”
崔衡失笑，轻轻在楚瑾颜眉心落下一吻，“这样，我们的小颜消气了吗?”
楚瑾颜的脸瞬间通红。她结结巴巴地赶紧转移话题：“我们不是要去补给吗?快去。”
“好。”崔衡答应得很干脆，走进了杂货铺。
“……我看到了柳崇帆，他好像有点不对劲。”楚瑾颜突然抓住崔衡的衣角，脸色恢复如常。
柳崇帆id杨帆远航，原剧情关于性格的描写一直是阳光开朗、宽容大气。但眼下顶着杨帆远航id的人，眼神森冷，像鬼魂多于像人。若不是清楚《诸神再临》中一人只能有一个id，楚瑾颜都觉得柳崇帆换人了。
崔衡一边查探一边飞快地结账，“他的精神波段是出现了异常，有一部分像被什么浸染过一般。难道是有人盯上了他的气运?等等，这波动不是零的，倒像是上个世界那只魔菇的!”
那只魔菇明明被切成几段，怎么跟过来的?看样子还顺带祸害了这世界主角一遍……楚瑾颜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有办法把他们两个剥离出来吗?”
“不行。浸染部分程度重的地方都出现同化了，剥离不了。魔菇至少跟他待在一起两年。我当时跳入裂缝时并没忘记闭合，换言之魔菇进入裂缝比我们和零都要早，而且只进入了一部分。”崔衡和楚瑾颜并肩出城，没有选择与柳崇帆产生交集。“我们自力更生吧。”
柳崇帆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如果不是他有着“主角”这一光环，他们甚至不会注意到。如今他出了事，他们简单聊几句便把这个话题带过了。
“对了，噗咪呢?”楚瑾颜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噗咪。
“我送它回现实世界了。”
“好吧。”楚瑾颜说：“虽然在清风坡还是越级打怪，但感觉经验给得没有以前多，升级进度都慢下来了。”
“等级越到后面越难升，小怪们也越来越强大。”崔衡安抚道。度过十五级新手期后，等级的提升越来越慢。他们扫怪速度这么快，打了整整五天，现在才二十九级、二十七级。“我们速度已经够快了，再快身体会吃不消，到时候得不偿失。”
“我知道，只是时间实在不够。”楚瑾颜说着，习惯性打开等级榜看一眼。目前等级榜第三的人叫吸血魔人，十八级，是外国的;本国的除了他们，最高的在第五，其次占据了□□十的位置。“练级速度差太远了，三个月不知道总体能不能到五六十级。野怪的等级比玩家高这么多，城镇里npc又排斥玩家入内，玩家撑得到我们攻入零所在的神殿吗?就算我们联手单挑神殿。”
“先练着吧，没办法。”
“对了，你的任务做到第几环了?”崔衡问：“我第九环要求前往失落森林，采摘一千份荣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