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
吕三郎咧嘴,“巧得很,也都伤了腿脚。”
柳福儿忍不住笑了。
很明显。
这就是故意要告诉符家,他们就是被人打的。
这么孩子气的事,谢大干不出来,定是梁二犯浑。
她站起身,往家去。
杀鸡骇猴,有时候杀不杀鸡,要取决于鸡聪不聪明。
吃过晚饭,柳福儿来到书房。
练了会儿字,又写了封信。
第二天早上便让孙礼送走。
又两天,谢大悄然回城。
柳福儿听说便来府衙寻他。
谢大一早就有所准备,见她便道:“对不住,没事前跟你说。”
“你做得对,道什么歉,”柳福儿摆手,坐定了道:“是我疏忽了,多亏你从旁补救。”
谢大弯了唇,笑道:“我也就是动了动嘴,真正出力的是都尉。”
柳福儿摇头,略过这话题,道:“杜五那人就像条狡猾的毒蛇,一旦出现,后面定跟着后招。”
她道:“咱们投鼠忌器,本就顾忌多多,所以我打算先安内。”
“符家应该很快就顾及不上这些了,”谢大将手边墨迹还未干的纸递过去。
柳福儿看了一遍,道:“你要提高城中商铺的赋税?”
谢大点头,道:“地方不同,定价也不同,所得的银钱也各有不同。”
“东城西城两边皆是家有薄资的商贾和官员,同样都是一块玉珏,在这边最少要卖一贯钱,可若放到南北边的坊市,能买五百文都是高价。”
他道:“我以为应该适量压低南北两边赋税,提高东西便的赋税。”
“可行,”这样算来,赋税并没有少,对她并没有损失。
且他们既然筹谋着搞事情,那就大家一起来好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几多欢喜几多愁
符家,符大面色沉沉的端坐书房里。
符大长子立在下首,道:“阿耶,这定是有人针对。否则一行七八个人,怎能全都伤到脚?”
且还都是同一个地方。
符大盯着门边的高大花瓶没有吭气。
“正是如此,”次子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儿子痛苦的哀叫,忙道:“阿耶,这事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符大目光微闪,道:“你想怎么算?”
“你要怎么算?”
他道:“你还不明白吗?”
“这是有人知道了咱们要干什么,在给咱们下马威呢。”
他用力跺着拐杖,发出咄咄声响。
长子微张了张嘴,道:“莫不是……”
符大瞪他一眼,止了他的话头,道:“不然你以为呢?”
长子瞬时不言语了。
次子见大兄怂了,不由发急,他道:“我们做了什么?三郎又做了什么?”
不论暗地里怎么盘算,他们也都还没动手。
明面上,他们可就是过来游玩的。
长子看了眼弟弟,道:“阿耶,二弟说得没错。”
他道:“我们该摆正姿态,请城主为我等做主,找出恶徒才行。”
符大抿了嘴没有吭气。
“我这就去,”次子起身往外行。
长子看了眼父亲,见他没有阻拦,心里不由盘算起来。
符大又沉默了许久,才道:“让大郎陪着成氏回家探亲吧。”
“阿耶,”长子微讶。
现在还没到这地步吧。
符大道:“照我说得做。”
他道:“住个对月,若家里无恙,再回来就是。”
他有些疲惫的摆手,长子微微吸气,安静的退了出去。
书房里一片安静,符大撑着拐杖,来到窗边。
院子里,高大的香樟树张着阔大的树冠,将半个院落都笼在在阴影里。
符大缓步走到外面,闭着眼,闻空气里微凉的气息。
府衙里,谢大微笑的听着符家次子的申诉。
待到他缓口气,谢大温文有礼的抬手,道:“天热气燥,符郎君先润润嗓子。”
待到他喝了两口,谢大道:“你的来意,我已知晓。稍后便会知会人去城外搜寻。”
“如此就多谢了,”符家次子拱手,道:“不知几时能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