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只是咬到了一嘴的毛,我可不吃狗肉!”辛螺被陈延陵搂在腿上坐上,伸指轻轻刮着他胡茬青青的下巴,眼里滑过了狡黠又快活的笑意。
她甚至没有问陈延陵前去追击的战果如何,只要人好好的,此刻安然陪在她身边,辛螺心里就万分满足了。
“一嘴毛?”陈延陵佯装板起了脸,抬着下巴用胡茬去扎辛螺的脸。
辛螺赶紧扭着身子躲着,嗤嗤笑着往陈延陵怀里缩:“救命啊,有人用大刑啦!”
她倚在自己胸前不动还好,坐在腿上扭着身子往他怀里蹿着,陈延陵的浊火腾得就涌了上来,一双手臂跟铁铸得似的,紧紧箍住了辛螺的细腰,声音沙哑隐忍:“阿螺,别动,别动了!”
辛螺一怔,瞬间就感觉到了臀下嚣张顶着的自己的火烫物事,脸上一下子就红了,身子也僵在了那里不敢动,声音也几乎低不可闻:“陈延陵,快放我下去。”
她再僵着,抱在陈延陵怀里也是说不出的柔软,陈延陵既难受又享受,垂下眼看着辛螺正好露在自己眼前的那一段洁白如腻的后颈,将头一低,一口就咬了上去。
辛螺被惊得颤颤“啊”了一声,下一刻已经天旋地转,被陈延陵死死压在了榻上,唇舌相哺,密密纠缠。
“阿螺……阿螺……”
是谁在低语呢喃,声声缱绻,一声声仿佛从她心尖滑过,似触非触,让她从心底生出一种渴望而空虚的痒……辛螺杏眼迷蒙,微微张开的红唇中低低逸出了一声呼唤:“陈延陵……”
陈延陵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忍下去了,手指根本不听使唤,完全凭着本能就急切地扯开了辛螺衣领的盘扣,衣领松开,露出里面一片雪白的肌肤,有诱人的起伏隐在衣衫更深处。
像是久行沙漠的旅人突然遇到了甘霖,陈延陵急切地将火热的嘴唇印上了那片肌肤,亲着,舔着,轻轻啮吻着,循着雄性的直觉一路往下,去寻觅最美的风景。
花厅外却传来了王景为的声音:“杨树,我家大公子在里面吗?”
榻上的两人齐齐一顿,渐次从迷乱中清醒了过来。辛螺红着脸轻轻踹了陈延陵一脚,挣扎着坐起身重新把衣领的盘扣系好。
陈延陵心里说不清是懊恼还是庆幸,仰面躺在榻上,长长吐了一口气,平缓了自己的气息后才开了口:“阿为,什么事?”
王景为顿了顿,才应了话:“是大公子之前吩咐我做的事,如今有了些头绪……”
那天陈延陵把盛先生交给姜永进先看着,在回来以后,陈延陵就让王景为把人接手押下去了,让他想办法先问问盛先生的口供。
王景为原来也跟着锦衣卫学过些手段,这才小半天的工夫,果然就让盛先生吐了口。
陈延陵心头一凝,立即起身下了榻,轻轻抚了抚辛螺还有些发烫的脸:“阿螺,我去去就来。”
说得自己好像不能离开他一样……辛螺嗔了陈延陵一眼,伸手推了他一把:“这儿可没人想着你来!”
芙蓉如面娇艳,眼波如水横媚,那一眼似嗔似缠,勾得人不自觉就揣了一团火;陈延陵心里虽然搁了事,却也忍不住俯下身在那双红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王景为本想跟着陈延陵走回住处了再禀报,没想到只是拐过了回廊,进了月亮门,陈延陵就信步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处亭子里停住了脚:“这附近没有人,阿为你说吧。”
虽说这亭子四下通亮,旁边确实是藏不了人,但是按以往陈延陵的谨慎,肯定会回到住处了再说的……王景为心里掠过微讶,却是很快就把盛先生吐的口供说了:
“禀大公子,此人本不姓盛,而是姓康,名茂生,字永盛,是天佑二十三年的状元,曾任翰林院编修,当时附逆忻王燕慎发动宫变……”
陈延陵脸色骤然一变:“是他!”
这些事他虽然是长大以后才得知,却是牢牢记在了心里。
当年如果不是康茂生设计将他母亲易长安绑走,父亲也不会在千军万马中为护母亲而身负重伤,以至于两人分离苦熬了若干年才得再次相见……
真是天道有眼,竟然让康茂生这人落到了他的手里!陈延陵狠厉冷笑了一声:“阿为,看好他,不要让他死了,明天你就和景佑一起,带着这人回燕京,亲手将这人交到我父亲和母亲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