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辛螺伸手将陈延陵紧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慢慢掰下来,杏眼中浮出一丝讥笑,“我承认我人太单蠢,跟你们玩不过心眼儿,我退到一边去还不行吗?”
见陈延陵脸上现出一片怒气,辛螺眼中的讥笑未落,却又多了一丝受伤,“陈延陵,我承认我遇见了你之后,这一辈子不会去将就,但是我嫁不嫁人,跟你没有半个铜子儿的关系。
我不嫁,只是因为我不想将就而已,并不是什么痴心等你。大燕的美女那么多,我们一别两宽,你爱娶谁娶谁,爱纳几个就纳几个,爱养多少外室就养多少外室,自由自在,不必再费心瞒我,难道不更称心吗?”
陈延陵心头暴怒,紧紧握住了辛螺的肩头:“阿螺你胡说些什么,你知道我不会有那些乱七——”
辛螺鼻头蓦然一酸,直直对上陈延陵的眼睛:“我不知道!只要你瞒着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个傻子一样——”
就像个傻子一样,揣着一颗傻冒泡儿的粉红少女心,暗搓搓地执意跑去燕京,一心想给陈延陵一个惊喜,结果却被接二连三地兜头浇来的冰水给冰透了心……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那是陈延冈假扮的陈延陵时,她隔着门缝儿偷偷看见那两人的温情时,一颗心像被什么慢慢撕开一般得痛。
那一刻,她眼前一片黑暗,痛苦、茫然、愤怒,以为自己掉落进了地狱,没有想到,即使是地狱,还有十八层!
只一个夜晚,她所有对人心的认知已经天翻地覆……
陈延陵填满了胸口的怒气瞬间就瘪了下去,心痛、内疚、后悔,种种情绪在心头翻来滚去,最后还是不甘心:“阿螺,我再不会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瞒你——”
辛螺不想再跟这样纠缠不休的陈延陵再说下去,用力扒开陈延陵握在自己肩头的手想走,陈延陵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出手捞了过去,将辛螺紧紧抱进了怀里。
两年的分别,让怀里的身体熟悉又陌生,久未嗅到的清淡女儿香,已经发育得更为娇娆饱满的身体曲线,还有辛螺挣扎时的挨蹭,让陈延陵瞬间红了眼,声音也粗哑起来:“阿螺……”
男人的手臂像铁铸的一样,将辛螺紧紧按在了怀里,男性的反应更是嚣张又直硬地以侵略性的姿态抵着她。
如果不是出了后来的变故,按照原来的打算,辛螺现在已经是陈延陵的妻子,可以夫妻敦伦,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
陈延陵的身体像火一样热烫灼人,撑在他的胸口,可以感觉到手底下的肌肉坚硬贲张,辛螺突然就泄了气,闭上眼收回了自己想撑开他的手。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本来就悬殊,何况这人还是陈延陵,她的挣扎又有什么用?与其让她的挣扎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她还不如赌一赌!
辛螺刚才偏开了头,陈延陵的亲吻就流连落在了她细白的颈侧,粗硬的胡茬随着迫切到有些粗鲁的亲吻,将那一片白瓷般的肌肤刮得通红。
两年,已经两年了,他无数次在梦中拥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听她盈盈笑语,听她慧黠娇嗔,情热时相拥,亲吻,甚至……可是每回梦醒,面对的都是空荡荡的寂夜。
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会是这样,在寂冷的夜里梦醒,再在天亮之前,一点一点收拾自己残破的心情,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够再把辛螺紧紧抱进怀里!
陈延陵从身子到心头都是一片火热,但是还没有被情欲完全充斥的大脑却察觉到了怀里的变化——辛螺放弃了挣扎,不是温顺,而是僵直得像根木头!
陈延陵心里一突,猛然醒回神来,急忙松开了手:“阿螺,我刚才、刚才——”
辛螺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眼中有一层浅浅洇湿的水光,在陈延陵惊惶的目光中退后一步,却并没有转身跑开,而是伸手一粒粒地解开了自己衣襟上的盘扣,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中衣,又在陈延陵被她的动作震得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中衣的衣领拉开。
半截样式奇特的、玉白绣了绯桃的小衣一下子撞进陈延陵眼里,紧紧包裹着小衣下的丰满,像新蒸出锅的糯米团,只一眼,就能想像出那是何等的香软……
陈延陵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头,艰难地转开了眼:“阿螺,你、你做什么?”
辛螺的声音平静无波,即使裸露出小半胸脯在陈延陵跟前,脸上也没有半分羞恼:“陈延陵,如果你想要我,我给你,但是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好不好?”